想为难你,我们这趟,是专程来找十七姑娘的恶,可否告诉我十七姑娘的下落。”
只要看了眼那把钝剑,脸上丝毫没有紧张的表情,甚至毫不在意地用手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拿开,“你们找十七干什么?”
织腰对有关于十七姑娘的话题并不笔避讳,她施施然坐了下来,香肩半露。
纪燃当然不能把真实目的告诉她,“我们听闻,十七是宛凝阁的头牌,是这个地方最漂亮的姑娘。”
“最漂亮的姑娘?哈哈哈哈……”织腰用帕子捂着嘴,大声笑了起来,“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站起身来,朝着纪燃靠近了一些,“就算十七是宛凝阁的头牌,那也都是以前的事了,你们睁大眼睛看看,现在宛凝阁的头牌是我,你们口中的十七,现在大概已经变成宛凝阁最丑陋的存在了吧。”
纪燃从织腰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信息。
柳生走后,十七在宛凝阁也生出了一些变故。
织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梁星野,她多聪明,一眼就识破了纪燃说的话只是个幌子,“依我看,你们来宛凝阁的目的,可不止这么简单吧。”
她走向了梁星野,此刻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纪燃下意识地挡在了他们之间。
织腰看到星野,神情忽然变得认真起来,“实话跟你们说吧,十七这个名字,现在已经成了忌讳,所以没有人会跟你们说起任何有关于十七的消息,但我历来不在意这些,所以告诉你们也无妨。”
织腰将先前发生的一切缓缓道来,“十七以前确实是我们这里的头牌,多少人都渴望自己被她青睐,可这么多人,她偏偏选了个看上去有些迂腐的柳生。柳生在这里,待了整整三个月,十七对他的付出真心实意,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是爱上他了。可柳生薄情,说走就走,没有任何流连,他们之间没有告别,十七在宛凝阁寻了很久,才终于相信柳生早已离开。从那之后,十七就变了,不是性情上的改变,而是……样貌上的改变。无论我们怎么问,十七都不告诉我们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纪燃皱起了眉头,追问道:“变成了什么样?”
“她变老了。”织腰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开始长皱纹,白发,皮肤变皱,连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她老地很快,一天如一年,眼下她已经快要老死了,根本无法下床,无法动弹。”
“织腰姑娘,先前是我多有不对。”纪燃收起了钝剑,先跟人家陪个不是,“但是我们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十七姑娘,你能否告诉我们,十七现在在何处?”
织腰推开窗户,对着山体内部峭壁上的某一处凌空楼阁指了指,“她就躺在那里。”
纪燃将那枚玉蝉紧紧地攥在手里,如果十七姑娘真的和织腰说的那样,奄奄一息,那他真的要抓紧时间了。
如果连十七姑娘也死了,就没有人能够救星野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