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的态度,让他交朋友简直比登天还难,若织腰真的是他的朋友,那绝对不是简单的朋友,难道早年他们两个之间还有过一段情?
一念至此,再看星野兄和织腰各自的眼神,就有点不一样了。
一旁,沉默了许久的梁星野终于开了口,“把人放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别这么捉弄他。”
你看看,人家也把这次的“袭击”定义为捉弄,搞的纪燃这会儿很不好意思。
织腰朝着梁星野眨了眨眼睛,卷着的尾巴轻轻将阿鹤放下,“那公子,您真的要留下来陪奴家了吗?”
纪燃也在等着他回答呢,结果人家又是一个略带训斥的语气,“别闹了,先把人放了,把陈均也放了。”
织腰将指甲收了回去,长长的狐狸尾巴左摇右晃,“我不放!偏不放!”
纪燃在旁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是怎么回事儿?大型撒娇现场?冷漠如冰的星野兄原来喜欢这个调调?
梁星野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对着纪燃与阿鹤道:“你们先出去,我与她谈谈。”
有什么事儿是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的?纪燃将不满发泄在心底,面儿上依旧表现得“知书达理”,“那好,你们聊,阿鹤,我们走。”
纪燃拉着阿鹤出了门,阿鹤依旧不放心地各种回头张望。纪燃摸了摸他的脑袋,“别看了,人家看上的是星野兄,又没看上你师兄,里头郎情妾意的,自然不会对你师兄怎么样。”
阿鹤嗯了一声,“可是纪燃哥哥,你能不能别这么用力地抓着我的手?”
纪燃这会儿才晃过神来,说了句对不住,松开了阿鹤。
宛凝阁很大,这里的楼阁绵延一片,有的悬在高处,有的就在眼前,怎么也逛不完。每一处楼阁都有各自的主人,要么是会吟诗作对,才情满怀的姑娘,要么是温润如玉,对影弹琴的白衣公子,还有个别长得糙的,为的是对应各人的口味。
纪燃带着阿鹤从高处走下来,一路上看了不少美人,阿鹤一路上指指点点,“纪燃哥哥,看看,那位公子一直对你笑。”
刚说完这句话,便又被身侧抛来的一枝花砸到,阿鹤顺手捡了那支花,凑在鼻尖闻了闻,“真香,纪燃哥哥,那些姑娘为什么要送花给你?”
纪燃从阿鹤手里接过那支花,一本正经地跟他解释,“那些公子对我笑,是代表他心悦我,姑娘冲我抛花,代表他们喜欢我。”
阿鹤听得一知半解,天真地仰头问,“那纪燃哥哥,你心悦他们,喜欢她们吗?”
纪燃摇了摇头,将花丢在地上。
“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