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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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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办法,我阻止不了自己不去想你。当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一切就注定要发生。雨疏,我们不要逃避彼此的爱,我是真心诚意,让我们一起来面对问题,好不好?我会对你负责,如果你愿意,让一切从头开始。”

    雨疏抬起埋在手里的脸,望着他摇摇头。

    “不可能,他是不可能放了我。书凡,等过了明天,我们都将回到现实的原点,此刻,只能成为你我心中的永恒。”

    “雨疏,雨疏,别放弃,为什么不让我们试试看、努力看看就放弃呢?这样对我不公平,也是一种酷刑。”

    想到雨疏说的话,书凡几乎要崩溃,他无法就这样结束他们之间的一切,虽然他也明白横隔在他们之间的层层障碍。然而,他相信爱会战胜一切。

    理了理头发,拍拍衣服上沾黏的树枝和枯叶,两人尽量恢复若无其事的情绪回到营队。

    晚饭过后,晚会开始。

    熊熊的火焰照亮每一颗年轻的心,晚风中,一首高山青清脆宏亮地回荡在整个山坡绿野。大家兴致高昂地随着歌声打拍起舞。

    书凡则自己一人坐到一边,他实在没心情与他们同欢乐。想着自己感情的路是如此崎岖难行,先前面对的是采芬和她的事业,现在面对的是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

    书凡啊书凡,从小你聪明无比,无论学业、事业,你都能轻松地过关斩将,创造成功,为何唯独在感情上你是一筹莫展?

    昭中见书凡一人在旁边发呆,意识到情况不对,过来在他身旁坐下。

    “你在想什么事,说说看。”凭着两人的交情,昭中直截了当地问。

    书凡两眼直视前方,喃喃低语:“我爱上一个有夫之妇。”

    昭中原也知道书凡和采芬之间的问题,只是没想到书凡这么直接地坦诚自己的感情,有些惊愕。不过他了解书凡的个性,知道他是认真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碰上这种事,昭中也是莫可奈何。

    “当我第一次看见她,我就觉得我的世界里不能没有她。爱上她是那么自然,好像一切都已注定。”

    “可是,她是有夫之妇啊。书凡,你清醒点好不好,再沉迷下去是会惹祸的,你知道吗?为什么你做任何事都那么理性、有魄力,唯独这事让你意识不清,无以自拔?”

    书凡默默不语。

    “爱情原是甜蜜和快乐的,你这样不但不快乐,而且只有累和苦。”

    “当你寻不到你心灵所要的东西时,那感觉是很空虚的,生命就像是一滩死水;然而,当你找到了你所要的东西却又得接受许多折磨的时候,虽然痛苦,却有了生命的活力。”

    “所以你甘愿?”

    “应该说我甘之如饴。”书凡定定地说。

    “唉!”昭中重重地叹日气。“爱情有时真深不可测,有时又折磨人。自古就有许多人看不破情关,到头来往往成了自古多情空遗恨。”

    “自古多情空遗恨的人一定是不懂得爱的人,要不就是滥情的人,而不是真正多情的人。真情的至爱是一生无怨无悔的。”

    夜深露重,晚会就在大家兴奋的心情下结束。

    若伶带几分胆怯,又几分快乐好奇的心正式上班。

    一早,也是上次负责面试的戴秘书为她介绍公司各部门及业务状况,还详细说明了她的职务范围。

    若伶是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的。

    戴秘书看出她的紧张,遂笑说:“没什么,习惯就好,不了解的尽管来问我。”

    “谢谢,我会尽快进入状况。”若伶抹抹额头汗珠。

    看看这四、五坪的办公室,将是完全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可以免去许多人事纷扰,她有些庆幸。对一个上班族来说,这不是人人都有的条件。

    约莫中午时分,一位男士走了进来。

    “习惯吗?对这工作。”书凡对新人例行的关怀。

    “谢谢你,何老板。”若伶未作正面的答复,只呐呐地回了两句。

    “我有交代戴秘书和陈经理多关照你,有什么问题你就找他们。”

    “谢谢何老板。我会尽量做好不麻烦别人。”

    若伶感激的望着书凡。

    若伶就这样开始她的上班生涯。虽是朝九晚五的规律生活,但若伶很快就适应,日子过得很愉快充实。

    尤其每天早上,当何书凡走过她办公室门口时,总回头抛过来一句“早”久而久之,每天要出门上班时若伶就期盼这一刻;若偶尔书凡有事未进办公室或迟到,若伶一天的心情就像失落什么。

    书凡收到采芬自加拿大传真来的信,说明班机抵达时间及航次,要书凡到机场接她。

    看完信,他把它扔到一边,身体向后一靠,也不知是无力感或倦怠靶,心情突地变得低落。

    他们从相识到相交也有五年了,五年来他只有看到她事业的成长,并没有看到他们感情的进展。而她出国一个多礼拜,竟无只字片语的问候,直到要回来了才发出通知要他去接她。难道他也只是她事业的工具?

    尽管内心不舒服,他依然保持风度地去接机。坐在入境室等候班机时,他也没有一丝久别重逢、渴望相见的心情。

    此时此刻,他心系的竟是雨疏。自从露营回来以后,他们仅以电话联络,虽然他多么渴望能与她朝夕共处,可是目前的环境不许,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等待时候了。

    采芬拖着行李,左右肩都挂着包包和袋子,虽然疲倦但掩不住喜悦的一见了书凡,采芬一脸的笑意。

    “书凡,谢谢你。本来在美国一直想打电话给你,可是实在太忙了,又加上时差,所以一拖就没打,希望你没有怪我。”采芬自知不对,一见面就先赔罪。

    书凡帮她接过行李,表情冷冷地说:“我了解,既然是出差,当然是生意要紧。”

    “晚上我请吃饭补偿你。”采芬兴匆匆地说。

    “应该是我为你接风才是。”语气中客气得有些生疏。

    采芬依旧陶醉在这趟出差的丰硕成果中,未察觉书凡态度的冷疏,依旧高兴地说:“也好,那改天我再补请。喔,对啦,我帮你买了领带、皮夹、皮带,特地抽空到百货公司去挑选,希望你会喜欢。”

    书凡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采芬的话好像风一阵似的飘过耳际,撩不起他丝毫的心绪。

    采芬继续说着:“这趟真是不虚此行,除了纽约那个犹太客户原先预计要下的一百多万订单,追加到两百万外,西岸的一位客户原本已跑掉,经过这次的拜访洽谈,答应再合作,立刻又下了五十几万订单。还有加拿大的客户也签约了,每年至少有三百万美金交易。我打算回头跟工厂重新谈价钱,现在生意竞争得厉害,所以即使利润薄一点,还是先抢下再说。”

    书凡丝毫未因她这次成功的出击而有一丝的快乐。她每次跟他谈的话题只有生意,即使在分别许久后仍是如此,他突然感到非常的悲哀。他觉得只要跟她在一起,他全身的细胞就紧绷起来,一种被压抑的不舒服感愈来愈严重。

    雨疏放下书本,思绪纷纷乱乱的,从早上到现在一颗心就是定不下来。她不止千百次的告诉自己——忘了他,她想尽种种必须分手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但那理由往往只有数分钟的效果,她还是回到思念的原点。

    每晚,丈夫正宇回来时她就必须换另一种戒慎恐惧的心情虚与委蛇,当然,正宇是不曾想到她会背叛他。在他眼里,她是一个安静、安逸、无所求的女人,他大可放心地把她养在家里。至于他,白天忙着事业,晚上则周旋在不同女人身边。不过,玩归玩,在他心里可还是只有雨疏一个;外面的女人尽管千娇百媚,就是没有雨疏那种我见犹怜的逸韵,他每天只要回家看到她,就能洗涤他一天心灵的污浊。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这样清新脱俗、飘逸、不沾人间烟火的女人会背叛他,她乖巧温驯得如小白兔般的性子会去反抗千百年的道德。

    电话铃声响起,雨疏急忙奔过去抓起话筒。

    “是我,姊。”电话那头传来雨文的声音。

    她失望地问了句:“什么事?”

    “姊,你说巧不巧,昨天我那离婚的同学,就是那个徐若伶打电话给我,说她在一家公司上班,结果问起来竟跟昭中同一家公司,也就是那个什么‘输烦’的公司当秘书,你说巧不巧。还有,”雨文说得更加得意。“听说那个‘输烦’有一个多年女友,能干得不得了,生意做得可不比‘输烦’差,最近才刚由美国洽谈生意回来,两人相貌、能力相当,速配得很呢。”

    雨文的一席话有如五雷轰顶,将雨疏整个人从悬崖推落谷底,顿时整个心都碎成一片片。

    原来这两天没有他的电话是因为他的女友回来了。可是那晚在海边漫步时,他明明告诉她没有要好的女朋友;还有他俩每次眼神交会时心叠的电波感应、还有营火晚会的那一夜雨疏愈想愈可怕。难道她不敢往下想,否则她会疯掉。

    呆呆地伫立窗前,让窗外一园的红花绿叶抚慰受创的心。往昔,每当她看花园里的花被风雨摧残得七零八落时,就禁不住要落泪;可是,等过了些时候,看它们又都欣欣向荣、百花齐放,她不禁赞叹它们坚韧的生命力。而她竟连株花草都不如,雨文的一席话就打翻了她的世界。

    他说她像百合,只开在山颠水湄,朝饮晨露、夜吮晚风。就像她的感情,只要每天一通电话就足以供她一天心灵所需的氧气;只要每天一点精神契合的灌溉,一种无形的相依相偎感便充斥心臆。这份典藏心中的秘密,是他和她共筑的心灵世界。有时在电话里,他们可以不说一句话,便能进入彼此的思想领域,能感受到彼此情意的相应。她原以为,他是不同于那些凡夫俗男,谁知——

    电话铃声又响,这次,她懒懒的,有气无力地拾起话筒。

    “喂。”

    “雨疏,你心情不好吗?怎么声音听来不对?”他对她永远是敏感的。

    深吸口气,雨疏淡淡地说:“还好,我在看花。看窗前满院的花,使我想到那一坡的百合,是否还盛开满山,还是已化为春泥?”

    “不,雨疏,你一定有事,告诉我什么事。”听出她的感伤,书凡肯定地问。

    雨疏禁不住这一问,隐忍的情绪顿时有如溃堤的洪流,泪再也忍不住地落下。

    “雨疏!雨疏!”书凡听她不讲话,急得直喊她的名字。“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不要不出声,到底什么事,你在哭是不是?”

    “书凡”伤心、难过、失望、不舍,五味杂陈在她心中翻搅,教她如何说?如何问?雨疏顿了半晌,才缓缓说:“雨文刚刚打电话来,她说,她有个大学同学最近到你公司上班。”

    “你是说那位徐若伶?”

    “是的,她叫徐若伶。”

    “然后呢?”书凡想不出这为何让她如此难过。

    “雨文还说你有一位多年女友最近从美国回来。”雨疏咬着唇,屏息等待回答。

    书凡终于明白原因,知道这事让雨疏受到很大的伤害。

    “雨疏,听我说。”他语气中那种负责、坚定、诚恳总是给人绝对的信赖感。

    “是的,我我与她相识多年,可是在她出国之前,我们的感情就已呈现分裂。也就在那时,我们认识,在那一刻,你让我看清自己,了解自己要的是什么。至于她,她还不了解这一切,我会慢慢地让她知道。雨疏,给我些时间,我会处理好它,只是,请你务必别为这事难过好吗?”

    她能说什么?她能以什么身份、资格、权利去要求什么?她只能像那山谷的百合,他要给多少的怜惜、疼爱,她都只能默默地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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