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摇摇晃晃起了身。
邵易淮看不过去,几步过来把她抱起,直接进了主卧。
主卧洗手间各类日用品一应俱全,马桶盖感应自动掀开,邵易淮把她放上去,略后退两步,手插着兜看她。
楚桐意识到什么似的,整个人一缩,仰起头,“你怎么不出去?”
邵易淮似笑非笑,“酒醒了?”
本是半梦半醒,羞耻心一激,醒了大半。
楚桐小小声,语气几分求饶,“你快出去呀。”
邵易淮偏头失笑,“……我就在门口,起不来喊我。”
他带上门出去,楚桐听得见,他脚步声没走远。
酒精跟着代谢出一部分。
楚桐醒了不少,洗手时顺便用水扑了扑脸,从洗手间出来,转过拐角,就见主卧门敞开着,邵易淮侧身站在门框下,半倚着,单手插兜,另一手指间夹着根儿没燃的烟。
主卧内没亮主灯,走廊上的暖光映着他半边身体,半明半昧,有种说不出的温柔意味。
他抬眼看过来,唇角压着一丝戏弄的笑痕,“……这回真醒了?”
几乎是顷刻间,楚桐就隐约意识到,他这样把主卧门打开,又站在门口,是怕自己害怕。
卧室这样的场合,又是晚上,两人又是这样的关系,若房门紧闭,他站在里头,恐怕自己一走出洗手间,确实会心生紧张。
她有点不好意思,低头咬咬唇,嗯一声。
“直接洗了睡吧。”
他说。
“那你呢?”
她脱口而出。
“我怎么?”
他眸里压着点儿深意。
楚桐鼓起勇气,走过来抱住他的腰,“……今天谢谢你。”
邵易淮略顿了下,抬手抚一抚她长发,低声,“说过了,不要再对我说谢谢。”
“嗯。”
楚桐收紧了手臂,“……我真的好喜欢你。”
年纪小,告白总是这样随时随地张口就来。
邵易淮夹着烟的那只手拂开她鬓边的发,低头吻上她耳垂,湿热的吻蔓延,至颈侧,又来到锁骨。
她被迫仰起头,被他困在胸膛和臂弯间,动弹不得。
再懵懂,楚桐也能感觉出,这个吻并非单纯的吻,而是某种对她身体的欲求的显现。
就在她要出声求停的时候,邵易淮将她抱起来,直接放到了床上。
脊背挨到柔软的床单,楚桐心下一惊,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声量很低地喊了声,“……邵先生……”
邵易淮顺手把烟扔到地上,抬手把领带扯松了点,单膝跪在床上,俯身压上来,几近耳语,“不许叫,亲一会儿我就走。”
楚桐从来不知,接吻也竟会这般难熬。
主卧室内只亮着昏暗的小夜灯,她以一种任君宰割的姿态躺在床上,浑身都被笼在邵先生身下,鼻腔被他的气味盈满,他的吻又深又重,一手在她侧腰揉捏,几乎失了轻重。
她忍不住睁眼,不敢看别的,余光只瞥到他袖口露出的一圈衬衫的洁白,宽阔的肩将她整个罩住了,她耐不住,直发抖。
那只手解开了她牛仔裤的纽扣,在小腹停了停,指腹游移片刻。
楚桐要吓死了,怕它往上,更怕它往下,腿都绞紧了,喉间逸出模糊的气音。
最终,邵易淮却是抵着她鼻尖沉沉舒了口气,而后用掌心覆住了她的眼睛,低哑,“别看我。”
楚桐忙不迭点头。
察觉到他手拿开,人也退开了,侧身站在床边。
她偷偷掀开一条眼缝,灯光再昏暗,也将那轮廓看得一清二楚。
体面的邵先生,总是意兴阑珊淡然模样的邵先生。
太可怕了,她可以想象,若某一天直面这东西,她恐怕是真的会哭。
-
邵易淮坐在客厅沙发上,双腿大敞。
客厅昏暗,只他指间一点星火。
他抬手松领带,索性扯掉了,又解开两颗扣子,抽了半根烟,消下去不少,他起身将烟碾灭,离开。
朗城公馆停车场停着一辆不常用的黑色奔驰,京市深夜,依旧车水马龙的街头,邵易淮亲自开车,上高架,回曼合。
车窗半降,车灯和霓虹不断从他侧脸拂过,俊朗的面容,在深夜里显出几分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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