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先生说回曼合,那他只能往曼合开。
到了停车场,宗良志不放心,想跟上去,被邵易淮拒绝。
邵易淮一个人上了20层。
开门,没换鞋,他脱了西服外套,拧松领带扯掉,直接去西厨开酒。
没醒酒没拿酒杯,他径直仰头对瓶口喝下去。
甚至没看清是什么酒,灌下去喉咙立刻火辣辣地疼。
这好像缓解了身体的疼痛。
他喝了半瓶,袖筒略凌乱地卷在肘处,拎着酒瓶上楼。
主卧的门已经锁上很久了。
他去静室翻到钥匙,打开。
站在主卧门口往里看了一圈,他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靠墙有个置物柜,上面放着一个可爱的花篮,里面搁着几片卫生巾,旁边是她洗脸时用到的发圈卡子。
发圈是布艺的,碎花点缀。
他手有点抖,拿起来,攥到掌心,像是要碾碎什么东西一样,握得很紧,骨节都泛了白。
他感觉自己快死了。
再不看到她,他觉得自己真的会死。
再顾不得要戒掉她,所以把主卧都上了锁,他必须要打开门进来,感受她曾经存在过的空间,手里握着她的什么物件,也好过怀抱和手里一直空荡荡的。
眼前有重影儿了。
可是依然看不到她。
他只能喝更多。
这瓶酒很快喝完了。
他摇摇晃晃下楼一趟,索性拎了三四瓶上来。
喝着喝着就站不住了,靠墙坐到地板上,掌心攥着发圈搭着膝盖。
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不知道。
再醒来是在医院病房里。
打着点滴。
一个女人站在窗边。
是庄婉。
“醒了?”庄婉咬着戒烟糖,神情松散,“……你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
邵易淮坐起身,床头自动升起,他靠在那儿,“有必要这么夸张?”
“急性酒精中毒会死人的。”
庄婉还是闲闲的,“要不是宗叔打电话让我去看你,你真的就死在那儿了。”
邵易淮察觉到掌心有异物,拿起来松开手,掌心躺着一枚发圈。
“这是什么东西?医生怎么掰你都不肯松手。”
“……她洗脸时用的。”
庄婉就仰天长叹一口气,“做你的朋友可真难啊。”
她赶到曼合,找了一圈才在主卧洗手间里找到他,那时他靠墙坐着,脑袋低垂,探手去摸,已经没有了呼吸。
把他身体放平,呼吸通道顺畅了,摁了几下,呼吸才又回来。
他的身份,不能叫救护车,可他一米九的个头,庄婉完全弄不动,只能打电话给宗叔给任明远,最后是任明远背着他送到了医院。
医生说是急性酒精中毒,抢救措施都做了,可是他一直不醒。
医生说他大概是不想活了。
没有求生意志。
两天过去,这才醒过来。
庄婉又长长出了一口气,“你能不能别折腾自己了啊?”
“我没有。”
他口吻很淡,自己拧开水,喝了半瓶水,又闭上了眼睛。
庄婉一直叹气。
邵易淮张开眼,语气极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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