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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大人,其实是我喝令他们投降。他们不但不听,反而还要继续顽抗,所以。就只能将他们杀死了!”林天行虽然不知道孟岩为何下令将所有人杀死,但还是在张瑄面前帮着把谎话给圆了过去。
至于那些锦衣卫,人家根本就不鸟张瑄,自然也不会去跟张瑄说出实情了。
“大人,我们抓到一个人,他想从后门溜走!”唐笑和沈聪扭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是你,你这个内奸!”看到这个人出现。林天行身后的锦衣卫一个个眼睛红了起来,拔刀就要上前砍杀。
“助手!”孟岩上前制止道。“今天要不是多亏了这位兄弟,我们还真不能将这一伙歹人一网打尽呢!”
“公子爷,大人……”林天行和唐笑都大为不解,孟岩为何今晚做事都异乎常理。
“把人放了。你叫什么名字?”孟岩和颜悦色的问道。
“标下沈四海!”那人吓的脸色苍白,有些魂不附体,在孟岩面前瑟瑟发抖道。
“今天晚上你做了什么,本官一清二楚,记住了,谁问起你,你都说是本官安排的,否则,你的小命不保。还有最近今天不要回家,就待在巡察使衙门,专职看守后门。知道吗?”孟岩走到跟前,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
“标下明白,谢大人不杀之恩!”沈四海感激涕零道。
“东厂是最恨叛徒的,我锦衣卫也一样,但我锦衣卫有一样跟东厂不一样,本官更恨自相残杀。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孟岩缓缓说道。
“标下知道他们一处据点。还有两个联络处以及我知道锦衣卫中一些暗中给他们做事的人的名单,标下愿意戴罪立功,全部交给大人!”沈四海毫不犹豫的说道。
“很好,你是个聪明人,你提供的消息,本官会验明真伪,倘若你有半句假话,后果你是知道的。”
“标下明白,标下早就想脱离东厂了,可是标下没有那个胆子,怕连累家人。”
“东厂也就会这些烂招了,哎,难怪总是上不来台面。”孟岩慨叹一声。
“跟这位唐队长下去吧,把你该说的都告诉他吧。”孟岩挥了挥手。
“是。”沈四海跪下给孟岩磕了一个头下去了。
“公子爷实在高明,这个沈四海日后怕是对大人是忠心耿耿,再无二心了。”林天行叹服道。
“看吧,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痛改前非的,这个沈四海还有些用处,本官才留他一条性命。”孟岩道。
“呕,呕……”张瑄还没有见过如此惨烈的景象,尤其是当他看到那直立在照壁前,只剩下半个脑袋的黑衣人的时候,再也忍受不住,大口呕吐起来!
“那个张四,赶紧把你们家大人扶下去,一个文官,非要看什么死人,这把自己个吓着了……”
张瑄腿肚子直打颤,这人头的一半是孟岩砍下的,简直就是吓死人了。
估计今后有一段日子,他每晚都要做噩梦了。
“大人,这是那沈四海交代的东厂的码头地址和一些人员名单,怎么处置?”唐笑很快就拿着一张纸回到现场。
“石头!”
“傅叔,你怎么来了?”孟岩一回头,看到傅啸尘带着大队锦衣卫人马从外面进来。
“我接到崇文门密报,就知道你没出城,而是折回了巡察使衙门,果然在这里!”傅啸尘道。
“傅叔,这个给你,您看着办吧。”孟岩顺手就将沈四海招供的名单和地址给了傅啸尘。
“什么?”傅啸尘接过来一看,有些不太明白。
“东厂的一处暗码头,还有一些人员名单,我们当中的。”孟岩轻描淡写的道。
“东厂在我们锦衣卫内安插的奸细卧底?”傅啸尘大吃一惊。
“差不多吧,这些人未必就是东厂的人,只是暗中给东厂通风报信,应该没什么大鱼。”孟岩道。
“敢情你是看不上才交给我的?”傅啸尘给气乐了。
“谈不上,我现在没工夫管这些,圣上给我的查案的期限是一天一天的逼近,我哪有功夫管闲事儿?”
“你小子,是不是嫉恨傅叔夺了你的案子,分了你的功了?傅啸尘手下名单,对折之后放入怀中道。
“没,小侄我可没这么想!”
“没这么想就好,其实,你岳父是想分担你肩膀上的压力,这么多事情抗在你一个人的肩膀上,你吃的消吗?”傅啸尘道。
“我知道,傅叔,赛叔呢,他真出城了?”
“真出城了,而且还是天黑之前出去的,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我也打听过了,是去接应一个姓何的人,跟你的案子有关!”傅啸尘点了点头。
“何文东?”
“对,就是这个何文东,石头,这是个什么人,你把判官都给调动了?”
“这是白素心一案的一个关键证人,找到他,也许很多谜团都能够解开了。”孟岩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今晚是有人利用了这个消息给你下套了,没想到你不带没钻进去了,还打了他们一个猝手不及!”傅啸尘道。
“小侄担心他们既然知道了赛叔的行踪,会不会对赛叔此行不利?”孟岩不无担忧的道。
“放心吧,算计你赛叔的人都死了,你不必为此担心,明天一早,老赛应该就能回来了。”傅啸尘宽慰孟岩道。
“希望如此吧。”孟岩凡是都要做最坏的打算,只有这样当坏消息来临之时,你才不会乱了方寸。
“这些人都被你灭口了?”傅啸尘看着正在搬运尸体和清理现场的锦衣卫问道。
“这些人活着对我们来说,麻烦比好处大。”孟岩道。
“你说的对,这些人要是活着现在是烫手山芋,到时候放也不是,杀也不是,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干脆!”傅啸尘心神一凛,对孟岩的心机和果断又高看了三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