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我们得把他骗走。”我说,“这样我们才能得手。”
“那怎么才能让他离开呢?”来望忽闪着他那双黑黑的眼睛问。
“嗯,”我若有所思的吟道,“就说前院门前的坡下有一棵很大的柴,我们拉不动。”
我又拉起来望的手往回走。
“我们不捡柴了?”来望奇怪地问。
“你傻呀,捡回去,找水爷就不会出去了,我们还能吃到肉吗?”
来望明白了,跟着我回到找水爷身边,柴禾已烧完,找水爷坐着抽烟,似乎在等待我们给他捡回柴禾,我说:
“爷,下面有一棵很大的柴,我们拉不动。”
“你俩看好,不能胡搞,这肉小孩吃了要死人的。”找水爷边起身边对我们说,末了还补充道,“别让狗叼走。”
看着他走出院子,我对来望说:
“快点动手。”
我想从小猪上弄下一块,可是太烫,根本没办法抓牢。
“快点。”我催促道。
“太烫,黄毛。”来望也很着急,两只小手在半空挥舞着。
我抓到了小猪的一条后腿的末端,这里不是很烫,用力一扯,猪腿就从猪身上扯离了一大部分,再一用力就全部扯下,不用说,猪肉早就熟了,只是找水爷没牙了,他希望肉更烂一些。
我已拿到一条猪腿,看着来望还在手舞足蹈,我把猪腿递给来望说:
“拿着。”我又扯下了另一条后腿。
失去了两条后腿,烤架上似乎失去了一大半的肉,我拉着来望赶紧往外跑。
“狗会不会叼走。”来望边跑边不无担心地说。
“你是吃肉呢还是照狗呢,找水爷回来了,你狗屁也吃不到,说不准还要挨崩。”
听我这么一说,来望比我跑得还快。
我们一口气跑到山上,藏在宽敞平坦的水沟里,然后开始慢慢品尝我们手中的烤猪肉。
我们并排坐着,伸直了双腿,背靠着平缓的山崖,晒着红红的太阳,因为不时有山风吹过,所以无比的惬意。
我们一点点地咬下烤猪肉,彼此讲讲味道如何,还不时的比比大小。我们望向那碧蓝的天空,几朵白云像堆起的棉花山浮在头顶,偶尔掠过头顶,在大地上投下一片阴影。山畔上的野草,在风中摇曳,鸟儿在空中鸣叫,多么美好的一切,就像我们手中的烤猪腿。
“找水爷估计要气疯了。”来望说。
“吃了再说,难不成他还要挖出来?”我舔着猪腿答道。
“那倒是,只是我怎么回去呀。”来望有些迟疑。
“你就说黄毛让你干的,反正我在后院,再说,还有我奶奶呢,他敢打我,我奶就打他。”我倒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奶奶和爷爷吵起架来,都是爷爷输。
“那我们吃了会不会得病?”来望又问。
“不会吧,”对这一点,我也不确信,“找水爷敢吃我们也敢吃。”
我们的谈话似乎又被猪肉的美味拉回,不再去想别的,这猪肉太香了,是我吃过最好的烤猪肉,而且还是烤乳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