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好在他已经知道她的卧房是哪间了。
进了屋,将她慢慢放回床上。
正当他要将手抽离的时候,凌珂突然如回光返照般睁了眼。
她迅速起身,拽着傅冥寒的胳膊,反手将他推倒在床上,自己翻身坐在他身上。
短短一秒钟,两个人的位置上下颠倒。
而且不知何时,她已抽出了枕头下的匕首,抵在了傅冥寒的咽喉之处,喉结轻轻滚动便会碰到冰凉的刀刃。
她声音警惕:“你是谁?”
这是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一种身体记忆。
傅冥寒仰面躺着,喉间的刀刃并没有对他产生丝毫威胁,反而让他有些兴奋。
此刻的凌珂身手虽然敏捷,但那双眼仿佛是顶级的黑色玛瑙石蒙了雾气,似乎在看他,又似乎没有聚焦。
看来酒量真的很差。
他眼底荡漾着邪魅的笑意:“我是你的主人。”
“主人……”
凌珂拧着眉反应了会儿,心里的戒备解除,握着匕首的手也慢慢松了。
傅冥寒慢条斯理地掰开她的手,她掌心的温度很高。
他拿过匕首,扔到一旁,刀刃撞到木质地板,一声闷响。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的乖女孩:“认清我是谁了吗?”
“嗯。”
“告诉我,在课室里你说想帮我做些事,是不是有事想求我,”他的声音像初秋的风,沉沉的,微微有一点冷,却依然撩动人心。
凌珂有些迟钝地摇了摇头,声音轻飘飘的:“我不求人。”
傅冥寒失笑,醉了还是这般固执。
他妥协,换了一种问法:“那是有事想找我帮忙?”
凌珂这才点头。
“说来听听。”
她用腕骨摁了摁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开口却还是醉意阑珊:“我想请你帮忙,把香菱也弄到我们班。”
竟还是为了香菱。
傅冥寒窝着火挑眉,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她对你很重要?”
他心情有些复杂,难道阿珂对一个女孩好,他也要吃醋?
正纠结着,凌珂回复道:“嗯,很重要。”
很好。
他立刻验证了自己的想法,是的,他很吃醋,对女孩好他也吃醋,他的阿珂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勾起他最疯狂的占有欲,毫无道理可言。
正当他努力压抑着体内那只野兽时,突然身上一沉,凌珂倒在他身上。
密不透风地贴着他。
很是灼人。
她的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她均匀又炽热的呼吸,一波一浪地冲击着他几近崩塌的理智。
上次是在老宅,但这次可是在夜园,他不想再忍耐了。
凌珂仿佛一直在睡梦与清醒间挣扎,伏在他颈窝里待了一会儿,有些缓过劲儿来,又想起身。
呵,想来容易,想走难。
刚抬到一半,傅冥寒便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封锁在自己的一臂之间。
两个人面对着面,离的很近,淡淡的烟草香充斥周身。
他看向她,仿佛要用目光将她囚禁在自己的世界里。
此刻的他很危险。
他略有些粗砺的手指摩挲着女孩后颈处光滑的皮肤,像进食前的野兽,及其耐心,很享受这进食前的时刻。
他又问了一遍:“现在还能认清我是谁吗?”
明明之前已经问过了,为什么重复?
凌珂眼睛里的醉意又多了三分,半睁半眯着,欣赏了一番眼前这张被放大的俊脸:“能认清。”
能认清就好。
是你主动招惹,就不要后悔。
下一秒,男人眸光瞬间暗了下去,他手掌微微向下用力,将她的唇送到了自己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