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对了,上午你和方淼带着宝宝干什么去了?”乔辛想起上午给这两人打电话都没打通,后来给保姆打,保姆结结巴巴的说两人带小崽子出去了。
……上午小崽子落水,他把小崽子的湿衣服扒光,只裹了郑竞那件外套送回来。难道,小崽子是因为这个感冒的?
秦深一窒,他把小崽子给折腾生病了?
见他沉默不说话,乔辛转身就给方淼打电话。
方淼一听说小崽子生病了,赶紧把上午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把责任都推到了秦深的身上。
乔辛听完快气死了,等医生去了楼下,愤怒的训斥秦深,“宝宝这么小,你就敢拿他当诱饵,要是出事怎么办?你和淼淼会水没事,要是当时淼淼不小心松了手,宝宝不就被水冲走了?你怎么当爹的,一点都不靠谱。”
在水里,他们出事,小崽子都不会出事。可是这件事没法告诉他妈,再加上小崽子确实因为掉进水里感冒了,秦深沉默挨骂,没敢吭声。
保姆端来了冲好的药剂,乔辛才不骂他了,抱着小崽子,一边哄一边喂他喝。
秦深在旁边搭不上手,手机响了,是上次江愉打来的电话号码,看着躺在乔辛怀里怏怏的小崽子,他心虚的摸摸鼻子,转身去阳台上接电话。
“族长爷爷已经同意放我和程程上岸了。”电话一接通,江愉就在电话里高兴说道。
秦深精神一振,“什么时候?我去接你。”
“再过两天,你爷爷还昏迷不醒吗?我给他采些药材带过去。”江愉好些天没见江闹闹了,问道:“闹闹呢,他怎么样?”
虽然崽子不是他和江愉的,但也是江愉亲戚家的,好端端的把人家崽子折腾病了,秦深忍不住心虚,轻咳一声道:“……生病了。”
“生病了?”江愉声音提高,急急道:“什么病,严不严重?”
“感冒发烧,不严重,放心,我叫了医生来,没事的。”秦深赶紧安抚。
听说不严重,江愉小小松了口气。
允诺会好好照顾小崽子,两人挂了电话,秦深回去房间,小崽子喝过药,已经靠在乔辛的怀里睡着了。
当晚把私人医生留了下来,乔辛也留了下来,晚上秦深每隔两个小时就起来一次看看小崽子。等到天亮,小崽子的烧终于退了下去,秦深才松了口气。
小崽子刚退烧,整个人还有些没精神,平常最喜欢的牛奶都没喝多少,乔辛让保姆给小崽子做一些辅食糊糊。她捏了捏小崽子的小嘴巴,就看到小崽子嘴里又冒出来了一颗小牙齿,有些奇怪道:“宝宝牙齿长得真快。”
她看了看小崽子,问秦深:“宝宝几个月了?”
瞧着小崽子应该没几个月,怎么牙齿长得这么快?
秦深轻咳一声,小崽子不是人,当然跟一般的人类宝宝不一样,他含糊道:“不知道,他又不是我儿子,我只是帮人照顾几天,怎么知道?”
“成,不是你儿子。”乔辛翻了个白眼,明摆着不信他,抱起小崽子去阳台上晒太阳。
秦深实在不懂他妈为什么不相信他。他叹口气,就接到郑竞电话,越听面色越冷,最后嗯了一声,挂掉给祥伯打电话道:“祥伯,请你给我爸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去爷爷病房,别提我,就说爷爷昏迷之前交代了几件重要的事,要当面告诉他们。”
他打完电话,去跟乔辛说了一声有事要出去,让乔辛照顾小崽子,就拿起外套出了门。
一个小时后,秦云山病房内,秦震天和陆可盈来了,秦震天问祥伯道:“我爸之前交代了什么重要的事?”
祥伯倒了两杯水放到他们面前,说道:“先坐一会儿,等大少爷来了,再一起说。”
陆可盈坐立难安,拉了拉秦震天的衣袖道:“老爷子能有什么事交代,震天,我们回去吧。”
祥伯淡声道:“老太爷交代的事关乎秦家,夫人还是耐心坐一会儿吧。”
“再等会儿,看到底是什么事。”秦震天拍拍陆可盈的手,问道,“小泽呢?”
“……我也不知道。”陆可盈攥紧手指,回答道。
秦震天皱眉,“才回来几天就跑的不见人影了,爷爷都没见他来看。打电话让他过来。”
陆可盈拿着手机起身到洗手间,关上门她赶紧给秦泽打电话,没人接。她又拨了手机里另一个标注为笙哥的号码,还是没人接。她盯着手机,焦躁不已。
之前请笙哥去抓走秦深家里的那个小娃娃,原本昨天上午得手,下午就会发消息过来。但是昨天一天都没有笙哥的消息,她打电话过去问,电话一直没人接。昨天晚上秦泽去找笙哥,结果去了就没有回来。
难道是事情出了意外,被秦深知道了?
她正忐忑不安,外面传来门响,祥伯在外面敲了敲洗手间的门,说道:“夫人,大少爷来了。”
陆可盈咬了咬唇,又拨了秦泽和笙哥的号码,仍然没人接。她只好收起手机,洗了个手,打开洗手间的门出去。
走到秦震天身边坐下,秦震天转头问她:“小泽来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