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老弟,今天请你来自是有要事商议,还望你老弟你我兄弟一场的情份上帮老哥这个小忙,事后另有重酬.”常靖说这个自然不是空口说白话,这说这些话的同时几封白花花的大洋已经摆到了程家骥的面前.看来常靖让程家骥帮得这个忙还在实不小,要不然并不宽裕的常靖那里舍得下这么大的本.
看来平日里程家骥和这位副参座的关系确实不错,两人屋里寒喧几句之后,常靖就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请程家骥前来的意图并直接向程家骥行了贿,在他看来以程家骥的性格没有不答应这事的道理。可是这回程六少的反应却是大出常靖的意料之外。
在听完自己的话之后这个往日一向只对金钱女色感兴趣的典型的衙内似的人物居然会对桌上的白花花的大洋无动于衷,坐在椅子上以呆一副神游太虚的架势,这倒让自主认为已经拿死的这个军中纨绔的常靖心里一阵没来由的发虚.第一次没有猜到程家骥的反应的常靖正处于百思不得其解的状态,而程家骥也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时间只有两个人的这间小屋是那样的寂静.
常靖不知道正是他今天晚上请程家骥来商讨的这个事情,让程家骥的命运从此有了根本性的改变。几十年后程家骥与常靖的这次在当时不显山露水鲜为人知的密会的情况被无数历史学家研究,又有好几个人为此获得国际学术奖项,可谓是养活了以百计的学者.其实这在当时不过是**中十分普通的为升迁走后门拉关系的私人会面兼行贿受贿的平常事罢了,实在和双雄会之类的充满英雄主义浪漫色彩的荡气回肠的伟人故事扯不什么联系,只不过后世的学者们是不会去考证两位伟人之间的脏事的,他们只会从正面歌颂这件在他们看来很有历史意义的伟大事件.
程家骥此时的心情比之一头雾水的常靖那是要复杂的多了。从小就做着个将军梦的程家骥对于领军打倒的狂热是常靖所想象不到的。当然这里的这个程家骥是指已经新生了的由楚原的灵魂当家的程家骥,至于那个原来的程六少爷可不会认为上阵与日本人面对面的厮杀是什么好事。
本来对于领着千军万马叱咤风云这种从小的梦想程家骥从来就没有什么抵抗力,更何况是与自己一向痛恨不已的小鬼子作战。此时在21世纪的那个时空一向胆子不大的程家骥心中不知怎得充斥着一股荡气回肠的英雄气。一想到自己有机会领兵上战场痛宰日本人,一时间程家骥早就热血沸腾了,一直俳徊不定的心意也定了下来。既然自己有幸来到了这个时空,那么自然不能对自己的祖国正在蒙受的苦难无动于衷,虽然自己的能力十分有限,但是只要自己尽力了,就无愧于自己多灾多难的祖国,无愧自己身上流淌着的炎黄血脉!想到这里程家骥不知怎得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无名而强大无比的力量,他心里更是打定的无论如何都要把这支部队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活得更加的有意义有价值,就算自己最后力所不及死在抗日的战场上也比在那个人人眼中只有金钱的时空要活得有意义的多。以后的事先不去想,反正在抗日战场与日本人厮杀总是一件有利于民族的好事.
许多年以后在自己位于四国自治区首府新京的半山区的豪宅里,弥留之际的回首往事时,对当时的情形记忆犹新,当时自己是那么的心潮澎湃,与日本人拼死一搏念头是那样的势不可挡。当时自己真是那个胆心怕事得过且过惯了的自己么?对此自己都从来没有想出答案的程家骥只能把一切归于自己那颗跳动的中国心!
常靖告诉程家骥的只有两件事情,一件是军委会三天前已经下达命要从三战区抽调一个整军加入五战区序列。眼下津浦路上日军大兵压境,山东省主席韩复榘抗战不力,日军已经步步逼近山东省会济南。一旦济南失守日军可以兵进徐州,此时的第五战区兵力不足且有被日军两路夹攻之势,徐州告急。要是徐州沦陷,日军就打通了南北两条战线,进可以威胁武汉三镇,退可以确保已经占领的地盘,对全国的抗形势都会产生极大的消极影响.事关重大,最高统帅只有急急忙忙的从各个战区抽调兵力。
第三战区眼下也是面临日军的咄咄逼人的攻势那里抽得出精兵来。但是委员长的命令又不得不执行,只能从新组建新军,而新组建的这个正是以暂六十六师为主辅以一些地方部队组成,程家骥的姐夫夏维民也就顺理成章的马上就要成为军座了.
程家骥看来估计是这个送死部队的人选让第三战区长官部的大佬们好生为难,眼看徐州方面是危在旦夕,去的部队是凶多吉少,谁家的好孩子愿意往庙上舍.好在第三战区的战斗序列里有不少刚从地方保安部队升级上来的杂鱼部队。不知是那个聪明绝顶的幕僚给出了一个绝妙好计。将几支才升级上来的浙江本地地方改编而成的杂牌军凑成一个军。一来这些杂牌军人数不少,足够编成一个军了。二来这些在地头蛇一走,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力将大加强。三来又丝毫不损战区的实际作战能力,反正这些部队战区从来没有算进战区的作战实力里去,失之也不可惜。
这一计可谓一举三得自是大得战区长官们的首肯。
据常靖刚才所说,这个超级杂牌军的军座已经内定由夏维民担任,暂六十六师作为本战区的第一大鱼腩自然是这个新组建的送死军的主力,清除这个浙南最大的地方实力派的实力,自然是中央所乐见其成的.
常靖只是说了些官面上的情况.这后面的一段详情是程家骥猜出来的,影视作品看多了自然对**内部的这一套他十分熟谙.事实上他猜得与事情的真相也是**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