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镇上,赵勤索性加了十块钱,他司机直接送到了村里,还给阿和打了个电话,让他去大哥家集合。
到家时已近七点钟,天还没有黑。
家里,大哥也已经起床了,正在院中修椅子,靠的时间长,椅背有些松了,这个简单,斜钉一根钉子进去固定就好。
“你就乱花钱,给阿远买这么多东西干啥?”
看到大包小包的东西,夏荣的脸上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没花几个钱,我看虎头有一身运动服还不错,就给阿远买了两身。”
“人家虎头的爷爷是村书记,咱怎么能比。”
赵勤脸上抽了抽,好大的官啊!
“大哥,别忙了,先算账,阿和呢,我打电话让他过来了啊。”
“我杀了只鸭子,让他端了几块送回去给他奶,老人家也帮了一上午的忙。”夏荣一边翻拣着赵勤买的东西一边道。
“爹娘,这是我省下来给你们吃的。”看到打包的肯鸡鸡,阿远狗腿的道。
赵平洗了手过来,打开香橱的抽屉,将里面放的钱拿出来道:“你说的那家人实在,苦螺大的给算了两块三,小的一块五,价格顶好了。
大小加一起322斤,卖了558块。对了,鲍鱼啥行情,收入能赶上青蟹不?”
夏荣的手也停下来,一脸期冀的看着赵勤。
“嘿嘿,刚好翻了一倍。”
“卖的钱?”夏荣瞪大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对,总共卖了块。”
“天啊,咋这么多?加上苦螺,乖乖,一夜快小两万了。”夏荣不自觉的拍起了双手。
赵平面上也高兴不已,他想过鲍鱼价钱不错,但也没想到会有这么高啊,三人忙一夜,赶上别人一年的工资了。
看着自己弟弟不停的点头,自从阿勤变勤快,好像这运气就一直很好。
从蛏子算起,这还没几天呢,赚了有三四万了,就算分出去不少,落在手上至少也有两万多块。
“咱爹回来看到你这样,一定会高兴。”
赵勤翻了个白眼,他脑海中的老爹可不是一个好父亲,志大才疏就是他一生真实的写照,
做生意,他做的也算是早的,但就没有长性,小时候爷爷还未去世时,还有村中的老人,都和赵勤说了不少,让他不要学他爹啥的。
老爹刚成家不久,那时大哥还只有两三岁,阿娘怀着孕,老爹听说走私挣钱,然后便参与了进去,但没人带他玩,又没啥钱,只能是小打小闹帮人在海边接接货,
结果钱没挣着,被人举报抓进去待了三年,出来后没多久,阿娘怀赵勤,他又不安分,听说从深圳拿货回来啥都能挣钱,
他又兴冲冲的跑去,没有边防证,学着人家来回钻铁丝网,人家来回钻了几十趟也没事,他只钻了一趟刚踏进深圳就被抓了,
结果关了半月被遣返回来,回来后又被关了三月。
反正自己这个老爹和之前的自己差不多,总是不干正事,想着发财又懒得脚踏实地,偶尔还喜欢在法律的红线上来回横跳一下。
直到赵勤长大,这个老爹每年在家待的时间也不长,偶尔回来要么感叹生不逢时,要么就是感叹时运不济。
也就两年前阿娘去世,看到老爹夜间一人偷哭,才知道他也并非完全的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