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时候是管家进来喂饭受不了臭味强制护工进来收拾。
祁匀就像是一块早就不新鲜的猪肉被人翻来翻去,他下半身不是一点知觉都没有,那粗鲁的动作祁匀能感觉的出来,擦拭的动作就像是在刮一条死鱼。
祁匀是骄傲的,邢仲晚说他要面对现实。他早就面对现实了,从医生对他的腿和眼睛判了死刑的那一刻起。但从小到大的骄傲,让他还想保留一点点的尊严。
邢仲晚刚才的一席话把他最后的一点尊严也打破了。
邢仲晚给他换衣服给他擦洗,动作很轻柔。他听到身边的人轻微的喘息,搬弄一个下半身不能动的人要费很多力气,他经常听见护工的抱怨。但是邢仲晚没有,一声不吭的将自己弄干净。祁匀躺在床上感受到房间里的污浊空气一点点的消失,海盐味道的空气清新剂充满整个房间。第一次,祁匀感觉自己被尊重了。
祁匀的眼睛盯着天花板,他突然对身边这个人产生了一点好奇。
邢仲晚在厨房熬着羹,就早上睡了几个小时,脑袋晕沉沉,又经过了一场体力劳动,邢仲晚不用想就知道自己肯定很憔悴。那张万分宝贝的脸一定有黑眼圈了。
邢仲晚觉得自己是没事找事,自寻烦恼。
牛肉的香味飘散出来,邢仲晚舀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关了火。一回头老管家正站在自己身后,邢仲晚被吓了一跳,“您习惯站在别人身后吓人吗?”
老管家沉着脸,“没想到邢小姐对三爷是真上心了。”
邢仲晚也直接,大家都是明白人,不用拐着弯说话。
“我不上心难道看着他死。我总要自保吧,邢家把我送过来就是想让我当个炮灰,我又不傻。老太太您在这里,我不知道你是拿了谁的好处给谁办事,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不能看着祁三死了。既然目的一致我们就好好的把戏演下去吧,互不干扰。您还是老管家,我还是邢小姐。”
老管家枯槁的脸上面无表情,眼底还有一些戒备,邢仲晚盛了一碗羹在她面前晃了晃,“放心,没毒。”
冷哼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间。
老管家脸色铁青,看着邢仲晚的后背若有所思。
邢仲晚端着碗上了楼。走到祁匀的床边拉了一把椅子。
“今天吃牛肉羹,我试过了,味道还行。”
邢仲晚弯腰把祁匀扶了起来,用枕头将他的身体固定住。这次祁匀倒是没有什么反抗,邢仲晚松了一口气,这要是还要折腾一番,老子真要撂挑子不干了。
舀了一勺羹放在祁匀的嘴边,祁匀张开嘴吃了下去。邢仲晚觉得今天他可以速战速决睡个午觉了。
可是……祁匀吃了两口就拒绝再吃了。
邢仲晚:……
很难吃吗?不会啊,味道还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