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正哲切了一声,“我这几天小小的调查了一下,有一个很有趣的发现。”
邢仲晚换了一只手拿手机,“快说!老子他妈累的要死!”
“祁匀从小是他奶奶带大的,你知道吧?”
邢仲晚靠在墙上,脑海中闪过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你说那么好的一个老人家怎么就养出祁三这个倒霉孩子!
成正哲当然不知道邢仲晚和祁老夫人有一段渊源。
“已故的祁老夫人是海源沈家的独女。当年嫁进祁家之前跟前夫生过一个女儿,这个女儿留在了海源沈家,也就是现在沈家的当家人沈清虹。沈清虹至今未婚,没有儿女。但……祁匀少时很得沈清虹的喜爱。老邢啊,祁匀不是一点底牌都不剩。海源的沈家啊,那是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的门第。以祁老夫人在世时对祁匀的宠爱,不可能没有给他留后路。祁匀他父亲早就去世了,沈清虹又没有孩子,唯一有沈家血脉的只剩下祁匀了。”
“我和你说这件事情就是为了提醒你,不要和祁匀走的太近了,这人虽然残废了,脑子还没坏。祁三可不是什么善人,手段心狠手辣,他身体好的时候得罪了多少人,现在是墙倒众人推,没有一个人想见着他好。
要不是他出了车祸,祁家早就是他的了,这样一个人就算是残废了也不能掉以轻心。老邢,你不喜欢这个圈子,置身事外这么多年,可千万别因为祁匀再把自己搭进去!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成正哲难得严肃了一把,邢仲晚慵懒的靠在墙边,浑身软的像没了骨头,“你想多了,我把我妈的事情办完就走,至于祁匀尽人事听天命吧。我心中有数,你别多想!”
“那就好!”成正哲松了一口气,“办完了,赶紧回来,这头还等你回来主持大局。”
邢仲晚挂了电话,一双狭长冷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祁匀房门,虽然不知道祁匀为什么放着这层关系不用,忍着屈辱让这群人如此糟践。但多年前祁老夫人对他妈妈的恩惠,邢仲晚不能不报。祁匀到底是怎么想的邢仲晚没有兴趣知道,在他离开之前让祁匀过的舒服一些也算是报答当年祁老夫人的恩情了。
邢仲晚站直身体,呼了一口气,算了,他是男是女也没必要解释了。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而已,祁匀把他当成女的,那就女的吧,又不是真的未婚妻,真的要结婚……
回自己房间抱了被褥,好好的铺在祁匀的床边。床上的祁匀始终一言不发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邢仲晚也不理他,拿了睡衣进了洗手间洗澡。洗手间里传来水声,祁匀微微的侧过头,看着洗手间的方向,一顿,飞快的转回来。
一个还没结婚的女孩子,怎么就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洗澡了。祁匀眉头皱了起来,不过她的性子似乎不像一般的女孩子,毕竟有哪个女孩子能灌着自己喝水,拖着自己去洗手间的。
她,有点凶……
祁匀雪白的脖子染上了红晕,他重重的闭上眼睛,突然一个念头闪进他的脑海里,他是一个瞎子,下半身还瘫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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