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到时候出了事,别怪在我身上。”
他说完便出了门,顾苏看了看夹在臂弯里的虎贲,小奶狗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嗷呜了一声,顾苏点点头:“你说得对,他是个坏人。”
虎贲低头舔舔他的手,一人一宠晃进厨房准备晚饭去了。
“呼……呼……”
鼻子似乎根本获取不到足够的氧气,付宗明微微张开嘴,艰难地呼吸着。他的眼睑很沉,眼珠滚动的频率越来越高,昭示着他的不安与焦虑,但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也没有力气去发出呼喊。
浑身的骨头都泛着酸,像全身的骨头都浸在强腐蚀性的酸水里,它腐蚀着骨骼表层,再透过被腐蚀得千疮百孔的表层渗入到骨髓里,所有的骨缝都被这种酸液侵入,然后一点一点强行使之分离,最后分崩离析。
皮肤表面的符文又浮现了,这次比上次出现的时候清晰很多,所有的符文皆已成型。
付宗明撰紧了拳头,他的手心里捏着顾苏送给他的那枚护身符,但是那没有用。护身符紧贴着手心里的皮肤,缓慢移动的符文游走到那片,立刻红得像是刚取出的火炭,接触到符纸的掌心灼痛难忍,他却不愿意放手,甚至攥得更紧。
没有人能听得见他的声音,没有人会来,说好要保护他的人离开了,说走就走毫不留恋,他只有这个了。
好不甘心啊。
他紧皱的眉心隐隐泛红,符文游走在脖子以下,偶尔伸展得更远些,却始终没能超越界限。
一只手伸了过来,用力掰开他僵硬的手指,将那枚揉皱了的护身符取出来放置在桌面上。手心里的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略微发痒的柔软触感——有人在他的掌心里画着什么,用着修剪得干净的指尖,横竖曲直笔笔认真。
黑暗中的符文泛着暗金色,掌心里画出来的符文自动排入密密麻麻的符文链中。最后一笔画完,所有的符文隐了下去,付宗明急促的心跳与呼吸也平静下来。
他好像是有意识的,却又什么都不能清楚感受。从掌心里蔓延的轻微凉意逐渐到达全身,所有的酸痛都缓解消除。
付宗明陷入到混沌的困意中,沉重的眼睑仿佛被粘合在一起,但意识却还在挣扎,他想睁眼去看,却感觉到一只手覆在他的双眼上,声音轻柔得仿佛只剩微弱的气息在耳边吹拂,有人贴在他的耳边说:“睡吧,我在呢。”
还在作困兽斗的那一缕意识顷刻得到了安抚,欣然放弃挣扎,进入深层睡眠。
别墅外的甲兵静立于空地上,它们无法靠近别墅,但它们也不愿轻易离去。
形态各异的骷髅像是极具惊悚与诡异元素的艺术雕塑,它们毫无动作,也无交流。
忽然,其中一个动了,它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将在暗处窥伺的小鬼拦腰斩断,冷漠看着小鬼伴随着凄厉的尖啸魂飞魄散,甲兵重新回到先前站立的位置。它们尽然有序,仿佛还是生前那支训练有素、行杀伐屠戮之事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