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哥不知道包工头都出面了这里面怎么还有他的事,啊了一声,又瞬间明了了,登时气得脸上气血上涌:“阿乐几周前晚上跑出去,大家都在干活一时没注意,等他回来的时候,衣……衣衫不整,一看就是被人扯坏的!他身上还带着血……”
他话说到这里,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哽咽起来,眼眶都红了。
包工头一脚踹过去:“别瞎说!那血又不是他的,阿乐好着呢,又没受伤,又没被……那什么!”他看着顾苏连忙说道,“阿乐就是遇到了坏人,我看他身上没有伤口,没准他把坏人打了一顿回来的。”
这种话说谁都是很不好听的,更何况阿乐还是个男人,将这种事说得这样模糊不清,还是说给阿乐的师弟,可不是拎不清吗。
听完他们的话,顾苏心里酝酿的杀意一点一点散了,现在还躺在国降部停尸房的蛇妖犹然在眼前,他注视着狄斫久久不能言语。
师兄果真赤胆男儿,唯有……唯有师父伤他至此……
顾苏心里仅存的一点侥幸都被狄斫的现状打破了,当年他还能猜测师兄是离家出走,但周老头的话已经明确告知他当时师父就在场,甚至是眼睁睁看着轮转王将师兄变成这样。
他得回去,他要带着师兄回榕镇。
顾苏说道:“今天已经太晚,我就不多打扰,先带师兄回去了。明日一早,我再来拜访。”
包工头也有自己的盘算,现在阿……狄斫的师弟出现了,确实有些事需要时间准备。
顾苏领着狄斫回了家,工友们也各自散了,包工头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听着透过单薄墙壁的各种声音,鼾是鼾,屁是屁,被叫醒的时候他困成一坨烂泥瘫在床上,可就这么一通搅和后,他再也睡不着了,睁眼躺在床上捱到了大天亮。
顾苏早上六点打电话到付家告假,是琼姨接的电话,他只说是有急事,打算之后再当面解释。
琼姨挂了电话,走上楼,轻轻停在付宗明的门前,倾身听了听,里面没有声音,她转身打算离开,却听见房间里付宗明问道:“刚才是谁的电话?”
琼姨折回来,拧开房门:“是小苏,他说有急事,今天不能来了。”
付宗明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桌子边,微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似乎在问琼姨,又似乎谁也没有问:“是今天不能来了,还是以后都再也不来了?”
他看向门口,琼姨也看清楚了他手中的东西——一柄电视上、博物馆里才能看到的青铜剑,付宗明正拿着一块白手帕擦拭着那柄剑,似乎珍爱至极。
他察觉到琼姨的目光,把青铜剑掩了掩,竖起一根食指:“嘘——这是我们的秘密。”
琼姨愣了愣,随即紧闭双唇点点头,退出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她轻轻走下楼,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正如以往的所有这种时刻一样。
第二十八章
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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