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重的病,居然也好转了。”
“你也去了那间病房?哦,估计是你上午去,我下午,咱们刚好错开了。”林一淳收回手,满脸感慨:“可惜有所好转又有什么用?我听见他妈妈和医生在外面说的话了,医生说要做手术最好就是这段稳定的时期。他妈妈当然是满口答应,但我去上厕所的时候,就听见她在厕所里歇斯底里地对电话吼,应该是找孩子爸爸要钱,结果电话被挂掉了。那个妈妈好厉害啊,厕所里刚哭完吼完,擦干眼泪就和没事人一样回病房去了。”
她不想自己尴尬也不想别人尴尬,这样不体面的场景没有谁是想让人看见的,林一淳就待在隔间里,等周博言妈妈走了再出来,又多走了一会儿回的病房。林霈旸性格开了自来熟,和周博言玩得来,也很招他妈妈喜欢。自己的父母醉心于事业,陪床的阿姨不怎么爱说话,他也毫不在意,和那对母子相处得十分和谐。
林一淳回到病房,女人正在剥橙子给林霈旸吃,惹得周博言也在一旁口水直冒,两个小孩争先恐后,比单独吃东西积极多了。她见林一淳进来,大方笑着点头,反倒让林一淳不怎么好意思,自家孩子还要让别人照顾。
“她穿的衣服都是很有质感的,气质修养也不错,按道理,家庭情况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怎么会为手术费吵成那样啊?而且我从来就没见过周博言的爸爸。”林一淳有些不懂。
“人家家里的事,我们怎么会知道呢。”顾苏摇摇头。
“也是。”林一淳摆摆手,看了一眼腕表,“我先下去了,有空再来看你。”
林一淳挎着包风风火火地走了,华莎靠在床头,幽幽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善良的女孩。”
没想到华莎还没走,顾苏警惕地看着她,却换来轻蔑的一个白眼:“别把我当害人精,我可是有明确目标的。”
“周录康没钱吗?为什么不拿钱出来给他儿子做手术?”顾苏心里有些生气。
华莎低头不语,看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是在端详刚做的美甲。顾苏一眼就看到她手指上套着的铂金钻戒,“他不但有钱,还花钱给你买钻戒?”
华莎懒洋洋地看着他:“你别傻了。周老头真是识货,他偷的金钱是会给人带来财富与地位的,周录康得到金钱之后,拿到了几千万,现在正在外面花天酒地呢。就算是要用在正途上,他那间破产的公司还等着续命的钱,至于糟糠之妻与重病之子,谁在乎?”
顾苏眉头皱得紧紧的,半晌,他才说道:“我去把金钱拿回来,给谁也不能给他。”
“随你便,只是现在拿回来他摔得可就没那么惨痛了。我就爱看大喜大悲的场面,你不觉得看这种人钱财散尽、家破人亡,心里就舒坦吗?”她的红唇勾了起来,殷红得像是糊了一层血,隐隐有些发黑。
“不!”顾苏坚定否认,“一个人的过错便由一个人承担,他或许该死,可周博言是无辜的,他还只是个孩子。”
华莎的表情冷了下来:“这是两码事。你怕是忘了第一次见到周博言是什么样子。你以为,你以为骗过了阎王,也能骗过命数吗?那些被窃走生命的人就该早赴黄泉?你还妄想他真的能活,我真是厌透了你们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