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杨大人和昨晚的现场!”陈靖安虽然是询问的口气,但是许知县等人却不认为沈莳之能拒绝。
“这个……”沈莳之迟疑,求救似地看向许知县。
许知县别开眼眸,看向了书房里新搬来的花。
“杨大人服了药,怕是问不出什么……”沈莳之情急之下,推脱起来。
“没事,我们看看就可以了!”陈靖安的前半句话还是很客气的,后半句则是,“再说,我们怀疑杨大人一案与我们在查的案子有牵扯!“
任何事情和五城兵马司在查的案子扯上关系,就算是闹到知府大人那边,也是要配合的。
所以许知县一早撇清了关系,不肯出头,沈莳之暗暗恼怒,脸上却只能转换成笑脸,说领他们去看。
郑健和陆川跟着一起走了,目不斜视,身姿笔直。
许知县觉得他们两人和唐韶是同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都是疯子!许知县暗讽,还是陈靖安正常!
陈靖安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是被谁惦记了,许知县赶紧移开目光,心虚地继续看了一遍书房里新搬来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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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郑健和陆川两人是很有本事的!细细地翻查了一下杨县丞的脸颊、嘴角、眼睑,两人很肯定地说杨县丞是被人下了春药。
沈莳之一脸汗,赶紧解释说自己怕他闹腾,给他灌了宁神的药。
“不是宁神的药,他体内有春药残留的痕迹……”郑健的语气很肯定,冷冰冰,硬梆梆,高大的个子站在那边,就像一座小塔杵在那边!
沈莳之僵住了,嘴唇发白,动了几下没能发出声音。
陆川四处审查着屋子的情况,青娘的尸体早就被抬走了,但是房间里的一桌一椅都没有移动,还是原样。陆川的眉头皱的比山川还拧,眉眼间的寒光迸得沈莳之胆战心惊。
“我们先去跟许知县商量一下,人暂时不要动!”郑健丢下一句话,与其说是商量,还不如说是命令。
沈莳之耐着心底的怒意,只能点头应允。
等郑健和陆川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沈莳之当着两个心腹属下的面狠狠地踹了杨县丞的腰间几下,胸口的一口浊气方才吐了出来。
沈莳之没有兴趣见郑健等人的脸色,心情不佳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石大柱和秋葵的老婆猝死,这个消息他在听到的一刹那别提多震惊,但是紧接着一连串的变故,容不得他坐下来静思,这会儿,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终于可以好好地想想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想明白,心腹已经急匆匆地过来禀报了一个消息——
周惜若传来了口讯,昨天杨太太问她借了借马车,不知干嘛用了!
不好!沈莳之一下子慌了神,他虽然不知道杨太太为什么要借他家的马车,也不知道和石大柱和秋葵老婆猝死的事情有没有关联,但,他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阴狠如杨县丞,不会给他下了什么套吧???
汗一层层地冒出来,沈莳之觉得初冬的新央真是闷热!
心静才会自然凉,他现在心不静,所以才会烧得像大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