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楚婉呆在厕所内,外面的动静听得仔细,尤其是庄林跟野狼之间的谈话,她是一字不落的听到了,心里惊疑起来。经过了连番的事情,如果她还认为庄林只是个寻常人,那么她这个警察也就不要再当了。??当听到狼牙这两个字眼时,她不由的惊心起来,关于狼牙,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在爷爷的口中听说过,这是一支带着神秘色彩的传奇队伍,是共和国的捍卫者。能够让狼牙重视,单单是这一点上来说,庄林就很不简单,可是,他过去到底是做什么的呢?她竖起耳朵来,贴在厕所的门上,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那个被庄林称作恶狼的人,似乎真的答应了庄林,出去给他挡警察了。房间内,只剩下了庄林和刀疤张发顺两个人渣了。“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房间内传来刀疤那满是恐惧的声音,随后就是一阵又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啊……只要你放了我,我把我的一切都送给你。”刀疤似乎正在经受着无法想象的痛苦,声音都有些扭曲了。从始至终,楚婉都没有听到庄林的声音,房间内只有刀疤那歇斯底里的哀嚎,渐渐的这哀嚎声,也变的沙哑起来。“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好吗!”到了最后,刀疤竟然哀求着庄林杀了他自己。庄林到底对刀疤做了什么?难道是满清十大酷刑?似乎他身上也没有用刑的工具吧。猫在厕所里的楚婉,是满心的好奇,起初的时候,她听着刀疤的惨叫,心里别提有多解恨了,但是随着时间的延续,到最后,也是心惊胆战起来。她心里实在是害怕,庄林一不留神,把刀疤给折磨死了,而或者刀疤忍不住痛苦,自己了结了自己。虽说打从心底里恨不得把这人渣给碎尸万段了,但华夏毕竟是法制国家,要是刀疤死在这里,庄林根本脱不了干系,那来自狼牙的野狼,首先就不会放过他。“庄林,你别真把他给弄死了啊。”想了一下,她推开了厕所们,透过门缝喊道。“呆在里面别出来”庄林冷眼扫过,用那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道。“哦……”被那冷厉的目光看上一眼,楚婉只觉得自己身上一阵的发寒,不由的缩了缩脖子,乖乖的退回了厕所里。“当当当……”指头敲打玻璃桌面的声音,随后又是纸张翻动的微弱声音。“名苑酒是吧,我给,我给你,你想要什么,我统统都给你。”刀疤的声音还没有落地,就传来了沙沙的签字声音。“去打开保险柜”庄林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冷酷异常,便是楚婉听着,心头也有些发寒。“咣当……”椅子被撞翻的声音,很快就传来打开保险柜的声音,刀疤听话的可怕,中间都没有任何的犹豫。“这一千万,还有这三处房产都给你,求求你,绕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苦苦的哀求,带着浓烈的绝望和不甘心,惨厉的叫声持续,到最后,已经变的极度扭曲。“你要做什么,你不要乱来,我叔叔可是泉城警局副局长,你……啊……”房间里,响起张发顺那满是恐惧的声音,有些语无伦次。厕所里,楚婉来回的踱步,神色有些焦急,原本刀疤那杀猪般的惨叫声彻底从房间内消失了,好像这个人渣死了。不能让他为了我最傻事,否则的话,我一辈子都不能安心,她再也忍不住,推开厕所门就要往外走。却发现,庄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堵在了门前的地方,那一双深邃的眸子正望着自己。“我们回去吧”那张宽厚的面庞上,带着柔和的笑容,声音中早就没有了那份让人心寒的冷厉。“恩……”看着眼前这个谜一般的男人,楚婉突然觉得自己很像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小丫头,始终被保护着。有生有来第一次被同龄男性牵着手,多少有些羞涩,但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去挣脱庄林的手。房间内,刀疤和张发顺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面,满脸的恐惧,看向庄林的眼神里,倒影着魔鬼的影子。楚婉在这两个人身上瞅了一眼,出乎意料的是,这两个人渣身上,竟然看不到任何的伤痕,好像庄林压根没有对他们用过刑。离开这间包房,在门口处,她看到了一个魁梧的男人,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给人一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觉。“药王,下不为例。”庄林嘴角微微上翘,摊着手笑道:“这次只是一个小意外,我想应该是不会有下一次了。”“替我向狼头和狼王捎句话,我和狼牙永远不会是敌人,放开成见,或许我们能够成为朋友。”说完,他牵着楚婉从野狼身边擦肩而过,空当的酒吧内,只剩下了野狼驻足沉思。知道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后,野狼才收回目光来,转身走进身前的包房内。当他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刀疤和张发顺时,也不由的一阵愣神,因为他在这两个人渣身上,没有看到任何用刑的痕迹。“药王,雇佣兵世界中的第一鬼医,名副其实。”许久时间后,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来。这一天,对于泉城的黑势力来说,可谓是一场煎熬,甚至都没有任何的征兆,一场雷霆般的打黑行动就来开了。像泉城这样的一线大城市,扫黄打非的行动是时常有的,但大伙都有着自己的关系网,一般情况下,都是可以提前得到消息的。但是这一次,根本没有任何的征兆,也没有得到任何先前的通知,大批的警察已经席卷了过去。尤其是东城区,但凡是跟黄与黑有点关系的组织,都被卷了进来,那些所谓的老大,全部锒铛入狱。刀疤这一伙的人,除了个别无关紧要的小混子外,其他人都无一幸免,一时间泉城的看守所内人满为患。当扫黄打非行动火热进行时,庄林和楚婉早就回到了小楼内,过起了暧昧的二人生活。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楚婉的脊背上挨了一棍子,那混子下手的力道不小,当时因为庄林要夺取名苑酒吧的原因,她一直强忍着。“丫头,穿这么严实做啥,我又不是没有看过。”小楼的二层,楚婉那水蓝色格调的卧室内,换了一套水蓝色秋季睡衣的楚婉,趴在床上,庄林则坐在床边上,满脸的坏笑。“丫头丫头的,你当自己有多大啊?都还比我小呢,还一个劲的叫我丫头。”楚婉嘴里嘟囔着,其实心头里,还是很乐意庄林这么喊自己的,最起码这样听着很亲切。她虽然明知道庄林比自己小,但是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觉得他要比自己大,或许是在他的身上,有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