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当机立断的从小山包上撤了下来,找到拴战马的地方飞快的向嘉定县的方向狂奔。
……
嘉定县,简易难民营。
在这里的百姓基本上都是最后一批撤出扬州府的。
而为什么他们会是最后一批撤出的呢?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们……穷。
是的,穷。
最富裕的那些人早在蒙元南下开始就离开了,而小有家产的,也基本都在秦荐抵达扬州前就撤走了。
而能等到最后的、等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终于下定决心要离开的,不是因为他们定力有多强,而是因为他们根本承受不起一次搬迁的花销。
当肖恒南下的时候,这群人这种最身强力壮的那一批男女就被肖恒带走了暂时先安置到热兰遮去。
而此时临时营地里剩下的人,基本上就都是要钱没钱、要物资没物资并且还老的老小的小……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残。
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一次性的将所有人运走……所以这才有了这个临时的难民营。
一般来说,蒙元的主攻方向应该是临安府的方向,所以这边他们的安全性并不成问题。
但谁也没想到蒙元的补给线居然脆弱到这种程度!攻势稍有挫折就得等待后方的支援补给……而且居然还开始四处劫掠!
毕竟蒙军的补给捉急,但对于上层贵族和军官来说,就算再怎么没有他们也是能吃饱肚子的。
而装备相对精良一些的枪骑兵,则因为本身是精锐的关系多多少少能混到部分来自后方的补给。
但对于普通牧民来说,他们原本就是应征找而来,就连军粮都根本就没有他们的份!这种时候当然也不可能给他们任何补给支持。
所以饥肠辘辘的牧民们就开始向长江沿岸延延伸、劫掠起来……
而这冲着临时难民营方向冲出去的,就是一个来自同一个部落的牧民。
“楚兀日出德,你的消息可靠吗?”一个留着小辫子的牧民整理着战马北上的马鞍。对于接下来的行动,他有些不放心。
“当然可靠!我亲眼见到的!”旁边一个手臂粗得能跑马的汉子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边大概有多少人?有多少马?”小辫子终于整理好了马鞍,随后转过身来问道。
这里他问的人当然不是有多少老百姓,而是问有多少士兵,以及其中有多少是骑兵。
在这个年代,骑兵的克星只有骑兵。所以安全起见还是先问问比较好。
“人马?没看到有宋军守着。”那粗壮的汉子回想了一下,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没看到任何旗号,这群人应该就是从扬州城里逃出来的那些人……”
“扬州逃出来的?”
闻言小辫子眼睛一亮。
他们占领扬州之后本想大肆抢掠一番的,结果整个扬州好像个鬼城,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被搬走了。
而那些人若是从扬州城里逃出来的,那他们身上必定带了全部家当……小辫子并不知道这些难民走的匆忙什么都没带,穷得拿出个吃饭的碗都困难。
这队牧民骑兵大概有30多人,都是来自同一个小部落,平日里配合也都还算默契。
一行三十几人并没有太过声张,悄无声息的出了营地,向着那民营的方向狂奔。
肩宽背厚的楚兀日出德一直盯着周围的地形,努力的辨认着路途……等他看到那熟悉的河叉时,立即精神一震道:“大哥,快到了,就是前边!”
小辫子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抽出弯刀回头高声叫道:“乌来!!”
“乌来!”
一众牧民同样拔出弯刀,开始控制着座下的战马慢慢加速……
……
临时难民营。
一个老者静静的站在长江河畔,望着眼前这滚滚东去的流水愣愣的出神。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秦荐的老朋友、张岚的老父亲张南。
是的,他并没有跟着肖恒他们离开,而是自愿与这些老弱病残待在一块。
用他的话说就是“我要跟那些信任我的人站在一起!”,但按照张岚的说法……他爹就是纯粹的抹不开面子而已。
寄人篱下哪有“跟我的人在一起”轻松?
还别说,这难民营之中还的确有不少人崇拜着张南……毕竟张南的功绩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闻言小辫子眼睛一亮。
他们占领扬州之后本想大肆抢掠一番的,结果整个扬州好像个鬼城,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被搬走了。
而那些人若是从扬州城里逃出来的,那他们身上必定带了全部家当……小辫子并不知道这些难民走的匆忙什么都没带,穷得拿出个吃饭的碗都困难。
这队牧民骑兵大概有30多人,都是来自同一个小部落,平日里配合也都还算默契。
一行三十几人并没有太过声张,悄无声息的出了营地,向着那民营的方向狂奔。
肩宽背厚的楚兀日出德一直盯着周围的地形,努力的辨认着路途……等他看到那熟悉的河叉时,立即精神一震道:“大哥,快到了,就是前边!”
小辫子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抽出弯刀回头高声叫道:“乌来!!”
“乌来!”
一众牧民同样拔出弯刀,开始控制着座下的战马慢慢加速……
……
临时难民营。
一个老者静静的站在长江河畔,望着眼前这滚滚东去的流水愣愣的出神。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秦荐的老朋友、张岚的老父亲张南。
是的,他并没有跟着肖恒他们离开,而是自愿与这些老弱病残待在一块。
用他的话说就是“我要跟那些信任我的人站在一起!”,但按照张岚的说法……他爹就是纯粹的抹不开面子而已。
寄人篱下哪有“跟我的人在一起”轻松?
还别说,这难民营之中还的确有不少人崇拜着张南……毕竟张南的功绩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