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几下。
“你怎么这样啊,早上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打的自己都心疼啊,小馒头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她打过。
但是小馒头却倔强的没哭。撅起嘴玩手指头对对碰。
林可思却还是比较冷静,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张老师:“不好意思啊,我儿子闹事给您和幼儿园带来点小麻烦,这件事我们会处理的,王部长和我都是朋友。老师不必担心哈。“
张老师接过名片一看,是A市大华地产的老板,眼睛里微微有点笑意。
“我们当老师的也为难,您说是不是。要是您认识王部长自己能解决那就更好了。要不,您看,这孩子给打的。”
正说着,门口一阵咋咋呼呼的响动,两个老头两个老太太,外加一个年轻女人,都气势汹汹的赶到了。
“什么情况,啊?你这里哪来的野孩怎么抬手就打人呢?”
王部长的大外孙子见来了自己人,这时候哭的更猛烈了。
其中年轻的女人和那两个老太太一见王天乐满脸的青痕,手臂上还被咬出了几道血筋儿,两张老脸和一张美女脸瞬都变成了野兽,就要嘶吼般奔着胭脂这边过来了。
那年轻女人抬手就要打小馒头:“没教养的,你敢打我儿子!”
胭脂这个气啊,到底是谁没教养,这边家长在这站着呢,你还要打小孩:“孩子小不懂事,我也不好意思的,什么事情和我说吧,我是孩子的妈妈。”
年轻的女人胳膊被胭脂拦住,气势汹汹的转而又要朝胭脂动手。
胭脂一看这女人根本不讲道理,如此嚣张,自己要是窝囊了岂不给小馒头造成懦弱的印象。
也卷起了袖子,**的,就算我儿子打了人,自有大人管教,你算哪根葱,想打架是不,来吧,姑奶奶奉陪,为了我儿子的自尊和童年,什么诗书礼仪也顾不得了。
“哈哈哈,你看你们这两个妈当的,在孩子面前,这样好吗“林可思此时已经和王部长攀谈上了:”王叔,对不起,真不知道,我儿子和您家的宝贝掐起来了,我赔罪啊,孩子的药费精神损失费我都担着,改日王叔赏脸我请大家吃饭啊。我儿子刚从温哥华回国,也是野惯了。“
“不是我野惯了,是王天乐说我没爸爸是野孩子野种,我现在有爸比,所以我要打他一顿让他记住我有爸比!”小馒头忽然吼道,然后脑袋瓜又转向王天乐:“王天乐我再说一遍,我有爸比,哝这就是我爸比。”
小馒头扬眉吐气的拉着林可思的袖子:“告诉你们这些小孩儿,这就是我的爸比哦。我爸比很帅吧。”
“嗯嗯,帅。“
“胭昊的爸比很漂亮哦。”
胭脂的心里就像吃了芥末面儿,酸辣的想哭。
林可思比较理性,走过去拉起王天乐,又拉过小馒头:“以后你们就做好朋友了,不许再打架。”
王部长是知道大华的家底儿的,虽然现在有点风言风语但是,毕竟那么大的骆驼,面子还是要给的,只好忍痛,扯开嘴角:“呵呵呵,小孩子之间顽皮,没事没事,林总的面子我是一定要给的。好,我还要上班,今天的事情就按林总说的办吧。“
王天乐的妈妈还是很不甘心的狠狠瞪着小馒头,又瞄了胭脂一眼,拉着儿子走了,胭脂却沉浸在小馒头刚才说的那番话里,原来儿子再幼儿园一直被人嘲笑,怪不得他不爱去幼儿园,怪不得他天天找各种理由赖*。怪不得早上看见林可思前所未有的亲近。
都怪自己。
是自己忽略了孩子的心里。
如果不是今天出来这样的事儿,孩子不知道得埋下多少童年阴影。
安抚了小馒头好好上课,又和张老师说了小话儿。
“胭昊的爸爸,就着今天的事情,我也说几句,上周园里举行亲子活动,要孩子的爸妈都出席,你们二人可是都没来啊。“
“抱歉抱歉,最近工作太忙,下次一定注意,再也不会了。”
林可思儒雅的风格很快得到了张老师的谅解:“恩,家长忙也是理解的,但是孩子的教育也很重要,尤其是家校相互结合一下最好。”
“恩,理解,以后一定配合。“林可思对张老师做个敬礼的手势拉着胭脂的手出来。
胭脂闷闷的眼泪在眼圈儿含着。
一想到小馒头在学校被人喊成野种野孩子,她就受不了,她的心就像针扎的。
林可思扳过她的身子掏出纸巾给她擦眼泪;”好了,一点小事。至于哭天抹泪的吗。“
“我觉得对不起孩子,呜呜呜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不带孩子回国了。”
”没事了,有我呢。”林可思把胭脂按在自己怀里,这次胭脂没有躲,伏在林可思怀里憋了好几天的委屈一起涌出来,哭的稀里哗啦。
也许,真的该给小馒头找个爸爸。
为了孩子,即使自己不爱。
“胭脂,小馒头在不停的长,将来遇到的问题会更多,你不觉得应该给他一个有父爱母爱的,完整的家吗?”
林可思的声音在胭脂头顶上温柔的响。
温温柔柔的掉进胭脂心里的裂缝,胭脂此时此刻太需要这样温柔的填补了。
但是,林可思要求的是什么,她明白。
把男闺蜜变成男人,她没想过。但是,小馒头想了。
她没接林可思的话,但是她的心,动了一下。
“胭脂,别再拒绝我了,你想想我们认识多久了,四年了,还有多少四年可以浪费,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还不相信吗?把你托付给我,不会后悔的。”
林可思揉着胭脂的头发轻轻地在她耳边呢喃。
对女人来说,男人的温柔似水远远比强硬逼迫要来得有效果,不是古话说的好吗,女人得哄。
尤其胭脂这样生性比较倔强的女人,一句哄比十次身体的欢爱都有效。
虽然,她的心里某处还在拒绝着,但是,她今天还是真的感激林可思,如果不是她在场,自己受多少闲言碎语的侮辱不说,就是和那彪悍的王天乐她妈干一仗都在所难免。
所以,她没有动弹,任凭林可思把自己搂着,呢喃着,她心里在流泪。
单亲妈妈原来是那么的不容易,不只是生下孩子,养大喂饱,还有更多的心里问题,社会问题,这些都随着小馒头的成长,不可避免的到来。
“谢谢你,林可思,今天,真的谢谢你。“
“竟说傻话。我是小馒头的爸比,你是小馒头的妈咪,不知从在温哥华小馒头出生那一刻就决定了吗。”
胭脂的眼睛又湿润了,是,那天自己在产房大出血,危在旦夕,经历生死,跑前跑后张罗救自己和孩子命的是林可思。
好不容易生下小馒头,第一个抱他的是林可思。
小馒头第一次喂饭,翻身,说话,走路,陪在他身边的是林可思。
小馒头第一次发烧去医院陪着的也是林可思。
甚至小馒头一周岁之前,林可思没管公司的业务基本都在温哥华。
那个和自己一起制造了小馒头的男人又在哪里?不是在和他的表妹亲热吗。
小馒头的出现只是那个男人一时的*的副产品,他为小馒头做过什么?
凭什么两年半年后一看见小馒头就要抢走他。
生恩不如养恩大。
眼泪再次止不住的流:“林可思,谢谢你,谢谢你一直对小馒头这么好。”
“傻女人,和我说谢谢。真的要谢,就谢谢你自己让我爱上你。”
胭脂抽了下鼻涕从林可思的怀里抬起头:”好了,就怪你惹我哭,对了,你不是去B市的吗,我怎么遇到你的,你那边不是还有事吗?赶紧回去吧。”
“没事。B市的事情不急。我先送你回去补觉,然后我到附大一院看看我爸。“
林可思已经从北京的朋友那里知道了威震B市的殷老爷子在加拿大去世了。想必昨天殷斐是得知了消息急匆匆去加拿大奔丧的吧。
既然如此,自己就是去了B市也找不到他。
但是,殷斐,别以为我林可思好欺负,你搞的我大华不能上市,搞的我企业四面楚歌,那么。让你疼的办法,我也不只一个。
“林伯父,我也一起去吧。”胭脂想到林瑾心脏病住院也有一个多月了,自己才去了一次。
“那,你不哭了?不哭就带你去。”林可思扯开嘴角笑着给胭脂擦脸上的泪道子。
“讨厌,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胭脂被林可思逗笑了,打了他一拳。
钻进林可思的车后座,从包里掏出镜子,擦擦脸上哭痕。
林可思温柔的注视着胭脂动作,这个女人,温柔,单纯,能干却不张扬。像烈火又像柔情万种的流水,他是真喜欢,他一定要得到她,不管什么办法。
车子才到一半,林可思的电话就响起来。
林可思掏出来看屏幕,眉头锁在一起:“是护工的,可能是我爸有事。”
语气间已经明显的焦急。
“别慌,林伯父吉人自有天佑的,开车当心,你也*没睡呢。”
胭脂说,*没睡是,非常不自然,让她不自禁的又想起昨晚自己醉酒到底把林可思怎么样了。
手借着弄头发,遮挡脸红。
林可思也想起了昨晚,胭脂午夜里酒醉半醒的媚态,但是他一想起的心情和胭脂不同,嫉妒都要使他发疯。
加快油门,所以,胭脂,他林可思再也不会等她自己考虑自己来同意了,他林可思必须志在必得!
林可思在前,胭脂在后,两人刚跑到医院VIP病区,正看见护士急急的推着林瑾的病*进手术室。
“护士,我爸,怎么?”
林可思慌神了,几大步窜过去拦住一位护士问道:“急需手术,可能要做个搭桥,请家属别耽误时间。”护士边走边说。
林可思瞥见病榻上的林瑾脸被氧气罩扣着,已经呈现微微的青色。
身子有点摇晃,胭脂从后面急忙扶着他。
“胭脂,我爸他——”林可思带着哭音儿。
“别难过,会有办法的。”胭脂扶着他坐到旁边椅子上。
林可思把脑袋无力的垂在胭脂的肩上:“胭脂,如果我爸命大急救过来,在老人的面前答应我的求婚好吗?也让老爸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