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很为难是吗?”胭脂呐呐的出声。
她注视了兰姨这一会儿,感觉出了她的纠结。
兰姨拿纸巾递给她:“擦擦嘴角。”
然后,严肃的缓慢的说:“下午三点半钟的飞机,他们要去巴黎,你愿意的话,还有时间去拦住他。”
说完,忽然感觉轻松了。两周来,这小女人的凄楚可怜,实在是对她同理心的一个考验。
胭脂却倏忽的愣了。
直直的看着兰姨,脑海里只有那么一句,他们要去巴黎——
意外,愤怒,感激,交织在一起的复杂。
“兰姨,谢谢你。”
“没事,现在十二点,马上去还来得及。”
机场门口,胭脂下车直接冲进法航的候机大厅。
人群里冲撞,寻着那个足以左右她的世界她的人生男人。
候机位置没有,购物店里没有。落地窗白光照射的机场大厅回响着她转来转去急促非常的脚步声。
登机口已经开放。
响起清脆的女声一遍遍中英文交替的播报。
胭脂站在宽敞的大厅中央紧张焦急,
扭头,男人挺拔的背影冷冽入骨,拄着拐大步往登机口走,缠着绷带的那只小腿还醒目的白色。在花花绿绿的人群中,洁白刺目。
“殷斐!”
胭脂爆发的力度几百米变成瞬间的身影移动,来到殷斐面前冲到男人坚硬的怀里。男人的怀抱的温度,令胭脂一瞬间的踏实。
“殷斐,不要走,好不好,我还有很多话和你说——”
男人诧异地望着眼前忽然冒出来的女人,花痴特护,推开。
满眼的惊讶和不耐:“怎么是你?”冷淡的毫无情绪。
胭脂满腔的热情被他毫无情绪和温度的话语震了一下。
随即调整思绪:“殷斐,你可以不去巴黎吗?我们应该一起谈谈。”
“你打探我的行踪?”男人瞬间骤怒,冰冷立体的五官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耐的闭了下眼眸,转身,浑身煞气阴戾地走向登机口。
那边金婉柔和殷母已经看见了胭脂。
“姨妈,那个女人——”金婉柔心肝在颤。马上就要把斐哥哥带到自己的地盘,那个女人竟然知道。
殷母腿脚没毛病,速度过来挡在胭脂和殷斐之间:“缠着我儿子,你有完没完?我告诉你,他是有妇之夫,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被胭脂解开过伤疤的老太太此时内心里和胭脂彻底交恶。
这半辈子只要有她一口气在,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心肝宝贝的儿子,和这个敢挑衅自己叫板自己的女人有半点关系的。
胖大的身躯很快就将胭脂能看见殷斐的视野完全挡住。眼看着殷斐已经走到了登机口那里。胭脂心急的不行。
“伯母,请你让开,我要和殷斐说话,您为什么总是拦着?今天我是不会让他离开我的。殷斐——”
胭脂伸脖子往登机口喊,内心长久的压抑愤怒在这一刻,瞬间便可能和男人生离的一刻强烈爆发,她的手下意识的推挡这压向她的殷母。
“哎呀,你还和我动手?”
殷母暗恨的咬牙,维持了几分钟的贵妇形象此时就如泼妇一样,粗壮的胳膊拦着胭脂随即将她风一吹就能道的小身子板狠狠的推到在地。
胭脂一个后仰,差不掉磕到后脑,幸好手臂及时支撑住身体重量,一阵剧痛。
来不及起身,殷母就声泪俱下的哭诉起来:“这个女人,是个小三,她见天的缠着我儿子,现在我们想躲出去都不行,大家说说,还有没有王法,小三公然追来叫板——”
轰!人群迅速围观过来,重磅消息在人群离即刻开了锅。
潜意识里大众都有这样围观看热闹的心里,那些不着急登机的人,无聊的等待登机的人,迅速的涌过来,嬉笑怒骂的把胭脂围在中间。
惦记和着急令胭脂已经顾不上解释和狼狈屈辱,在人群的缝隙里她寻着男人那刺目的白色绑带的标记,她只想爬起来去登机口找殷斐:“殷斐?殷斐你不能走,我们还有儿子啊,你不能和他们去巴黎——“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
“啧啧,真是小三。”
“肯定的,你没听见说就还有孩子了。“
“嗯嗯,男人在外面养的,婆家不认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