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调水温的男人吗?
男人敞开着白衬衫,笔挺的黑西裤,挽着袖管,线条健美坚硬的高大身躯,在开水柱下调完水,走到一边的无水区,拿了名贵的烟和名贵的打火机摩擦。烟亮,一闪一闪的金红色火点。
点燃的烟含在薄唇,他用力深吸了两口,缓缓释放,白色烟雾升起在男人英俊迷人的五官前。
他静静看着她:“胭脂,我们试着恋爱,怎样?”
“……”
果然是变异了。
胭脂此时还保持着手捂胸前,背身侧立回头的姿势。
保持了很久,因为,她脑子僵住了。
这无赖是要玩什么玩意儿?
他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恋爱?
但是,还没容她想明白,倏地,手腕被一股力道攥住,她被实惠惠的按在浴缸的边沿上,惊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身子便被殷斐的火热包围。
头顶的声音低哑缠倦:“是你惹火我!”
胭脂蒙住。
再一次被他的无耻无赖随心所欲的任性弄迷乱了。细细的胳膊腿儿被他温热的大掌擒住,他根本不用出什么力度,胭脂就结结实实的被束缚在他厚实温热的男人胸怀里。
殷斐温柔的在她身上缠倦了很久,仿佛把这么久压抑的忍耐的却挥之不去的渴念都反复重复了个够才抬起头,看她噙着泪的眼睛。
温柔的对视。
“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胭脂只感觉自己的身躯在发抖。是紧张还是什么情绪?
从来,他都没有这样温柔,他对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索取,不尊重。
现在好像不是真实。
男人眼角发红,等待几秒不见身下人的动静。手指扯扯胭脂的嘴角。
“什,什么,问题,我,我忘了。”
他蹙眉,嘴角却是在笑,温存的暖暖的笑,湛黑的眼眸里忽闪着柔得出水的*溺:“和我谈场天长地久的恋爱怎样?”
胭脂呆呆地看着头顶这张曾经桀骜不驯阴鸷伤人的俊脸,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温存的一面。
他也会这样柔情似水的说情话?
他也会说出天长地久?
吓得,出不了声儿。
“恩?”
殷斐用头摩擦着胭脂的肌肤:”爱上我,很难吗?
缓缓的,胭脂的眼睛里闪起晶莹的水光。
不是爱上你很难,是忘记你很难。
不是爱上你很难,是我已经爱上了你,而你还不知道。
汩汩的泪水便流出眼眶滑落嘴边。
闭上眼:”殷斐,逗弄我很好玩吗?戏耍我很好玩吗?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别耍我了。”
殷斐一愣,把她抱起来,把湿透的*都甩掉,包上浴巾,抱到腿上,放柔了低沉的嗓音:“胭脂,我是认真的。”
胭脂的眼泪越掉越多,她拾起殷斐的手,安静地放在胸口。
静静的。
美好的时光就这样永久的留在,多好。
殷斐把胭脂抱回卧室,开了合适的空调温度。
这个小公寓没有他的睡衣,他赤着身子搂着胭脂睡了一晚 ,睡熟的胭脂四处乱踢,殷斐艰难的摆弄着她的睡姿,憋着。
有心要了她,只是看着胭脂轻微的疲乏的鼾声,殷斐愣是憋出内伤,抽了半盒的烟熬到天亮。
胭脂每天七点准时起*,殷斐熬到天亮终于困了,刚刚睡着。
俊朗的五官就像希腊雕塑家雕刻的东方版,一丝一毫都是完美。
那样英俊迷人的眉眼,那样好听梦幻一般的情话,胭脂只怕是不真实的,拿起他的手指轻轻咬了一口。
殷斐蹙眉唇边呢喃着轻哼着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胭脂眉眼弯起,第一次甜甜的笑了,她听清了,他呢喃的是:胭脂——
殷斐是被一阵粢饭糕的香气熏醒的。
伸手一摸,身边女人的地方是空的,室外却响着滋啦啦,油煎的声音。
勾唇浅笑。
有女人做早餐的日子很好。
这样才是有滋有味的过日子。
胭脂在往碗里舀最后一勺豆浆时,细腰被身后的一双长臂整个圈住:“老婆的厨艺就是好。”
“老——婆?”
胭脂身子一抖,心也一抖,手也一抖。
勺子里的豆浆洒在案板上。
暗暗嘲笑自己被这一个词儿就弄的心猿意马没脾气了,但是真的很受听。
正待调整情绪,殷斐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吻上。
吻的时间很久。
吻的胭脂禁不住骚他的痒让他放嘴。
殷斐咯咯笑着:“每天早晨给太太一个吻,爱情才能永久保鲜。”
殷斐重新拿勺舀豆浆。
“哪儿学的文艺范儿啊,酸不拉几的。”胭脂端碗。
“从小就会,一直没机会实践嘛。”
“哦,感谢我给你机会吧,不用谢,我喜欢做好事。”胭脂调皮的挤挤眼。
殷斐的心,瞬间全部柔软,对这个女人。仅有的那丝顾虑也抛开。
生活在高门大院,周围都是敷衍的职业性惯笑,这才是他一直想过的温暖的有浓浓烟火气息的日子。
“明天,在枫丹白露等我,给你个惊喜。”
殷斐咬一口粢饭糕,温柔凝视着她说。
“恩。”胭脂的内心充满了不真实般的甜蜜,还有一个角落是没法问的隐忧。
“殷斐,我们,这就是,开始了?”
对视他,他墨色眸子的温柔直达眼底,胭脂看着,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温暖的想要睡觉,她相信他的眼睛。
小手握住殷斐的长指:“对不起,我相信你。”
殷斐高大身形,坐直,把粢饭糕塞进胭脂嘴里:“傻妞儿,你才是真正的文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