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明显比刚到帝都时瘦了,他是酒越喝脸越白的类型,就这苍白中还透着也是难以接近的颓废,冷漠。
五分钟后,台上换了一个男歌手,吉他轻拨,黯哑的声音唱起:
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所以选择退出
因为爱你所以让你
选一个更好的归宿
我求你别再说我太残酷
谁能甘心认输
把自己的爱丢到了别处
谁能体会这撕心的苦
如果爱情的路还可以再铺
我不会让你再为我哭......
听到一半忽然手机震铃声嗡嗡的响。
殷斐擎起红酒杯一饮而尽,手机在桌子上自己振着。
小吴扫了一眼:“少总,是大院的保姆王姨。”
“接。”
殷斐头也不抬再次倒了一杯,满溢出来。
片刻,小吴把电话递给殷斐:”少总,王姨说婉柔小姐高烧,都三十九度五了。“
男人显然有点懵。
那双锋锐的眸子逐渐的罩上深邃……
”回去。“
他低沉的犹如提琴薄弦的低鸣。
殷斐三十分钟回到大四合院时,金婉柔在王姨的搀扶下已经坐在*头。*头柜上一碗百合肉粥。
房间里都是温暖的米香。王姨叫厨房新熬的。
王姨正劝着金婉柔喝粥补身体,金婉柔撅起小嘴病恹恹的歪着头抗拒。
看见殷斐挺拔的身姿进来,金婉柔雾气蒙蒙的眼睛哗的就像小孩儿受到了多大委屈见到亲人一样流出眼泪。
“斐哥哥——我没事儿,你不要为了我影响工作——”
金婉柔哭泣着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她因为发烧影响了大人的工作,她错了。
王姨走过来赶紧说道:“少爷,婉柔小姐刚吃了药,现在退烧了。”
殷斐点点头把风衣递给王姨,去浴室洗了手,一手拿起碗。一手拿起勺。
“婉柔,听说你不吃中饭,吃点增加抵抗力。“
金婉柔长睫覆眼,心里打通关一样的感觉:爽。
鼻息里全是霸道的酒香,优雅的烟草味,独属于他的味道。
她张开小嘴,吸进了肉粥,小手紧紧抓着殷斐的衬衫。
咽下,说道。
“斐哥哥,你喝酒了?在应酬吗?”
殷斐又舀了一勺粥喂进她嘴里,没说话。
“斐哥哥,网上说,这几天会下雪。“眼角上扬,期待的柔柔的看着殷斐俊美的眼睛。
“你在家上网的时间不要太长,小心眼睛。还有我给你联系了全国最好的康复理疗地方,你还年轻不能一直坐在轮椅上。”
殷斐接着喂她,缓缓的说。
金婉柔抓住殷斐的衬衫,顿时泪眼倾盆:”斐哥哥,你又要送我走吗?“
殷斐拍拍她手背:”理疗院就在北京。“
“哦。”金婉柔破涕为笑。
殷斐拿面巾纸给金婉柔擦擦嘴:“婉柔,你总要自己学着长大的,这世上谁都不及自己可靠!”
“斐哥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金婉柔刚平复下来的情绪立时又激动:“你说过的会照顾我一辈子的。”
殷斐勾唇,眉心皱着,薄唇却像笑。
看在金婉柔的眼里很迷人的风度。
穿上王姨手里的风衣,伸手摸了摸金婉柔的额头:”已经不烧了,再睡一觉就OK.”
“......”
高大的身影走出去。
带走了一点幻想。
金婉柔手捂着嘴,克制着眨着眼,努力忍住要滚出的眼泪。如果她还要一点尊严的话。
殷斐回来就是为了喂她吃一碗粥。
就像平时他每天中午回来就是为了陪她坐着吃二十分钟的饭。
他现在对她连话都不愿意讲。
那他回来做什么?他回来做什么?就是为了应付她!
他的心是不是在想着那个女人?
她有我漂亮吗?
她有我年轻吗?
她有我高贵吗?
她到底有什么?
不过是在我失忆的时候趁虚而入霸占了殷斐表哥的身子,男人难道真的就像书上说的,就是下半身的动物吗?
他为了他的下半身,为了她满足了他的下半身,把自己青梅竹马苦苦等了三年的表妹都能淡了甩了?
她做错了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粥碗狠狠的砸向墙壁。
殷斐下楼走到客厅正好听见搪瓷破碎落地的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