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可以有,对,这个可以有。这几天我会把欧洲的单子规整一下,然后胭总先选。”
”恩,那谢谢费兰西斯总裁的厚爱,过几天如果我不在的话请和我的总助谈。“
老费头疑惑的挑眉:”您不在?是什么几个意思?老头的法式中国话还说的挺赶流行。
胭脂自然不能说自己是未婚生子跑国外找清静,她含蓄的一带而过:”总裁也知道,现在加工制造业生意不好做,大厂赔钱小厂倒闭我们这样中等的在强撑。能有奥芬这样的实力公司支持我们算是杰芬的福分,但是我总还得为几百号工人在找些生意吧。“
”嗯嗯,有道理,后生可畏啊。胭总今天令我刮目相看。“
老费头频频点头。
”哪里啊。都是没有办法。“胭脂低调谦虚。这是她在逆境中锻炼出来的已经习惯了的行事方法。
胭脂从老费头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路过大办公室。里面的头刷齐朝她撇过来看。
刚才秘书按照老费头的吩咐给胭脂送了咖啡时,自己忍着惊诧出去,早就把这一惊人消息释放出去。
羡慕嫉妒恨啊,有眼不识泰山啊,竟然和一个落魄千金做了几个月同事却不知道搞好关系,否则不是也多了一条跳槽的出路。
等到胭脂路过前台时,安静蹦出来催她一拳:“胭脂好啊你深藏不露。”然后小声说:“给我留个好位置啊,我再被老费头欺负时就去。”
“好啊,不过到时你会后悔,工厂哪里比得上外贸公司的条件,尤其还是外资的。”
“哦哦。也是,那你得请我吃大餐。”安静琢磨下又提条件。
“法国菜?”胭脂*着答应她。
对身边和她好的人人她其实一直是*的。安静是她在这上班时唯一和她实在相处的,也许因为工作内容没有竞争吧。
“哇,法国菜?枫丹白露?胭脂你太牛了。我等上了啊。”
“好。”听到枫丹白露心里一颤,还是笑着和她订了,走进电梯。
只用两天,胭脂处理完杰芬的一些必须她出面的事,便将一切交给了赵阿姨打理。
接下来几天疯狂的采买去加拿大的一应物品,加拿大气候虽然以潮湿居多,但是纬度高,春夏秋冬分明,冬季也很寒冷。
所以胭脂选择去和江南气候相差不太多的温哥华。但是温哥华是海洋性气候,冬天的阴冷必须要添置大量防水防潮衣物和冬装。
基本上都是赵阿姨陪着去买,以过来人的怀孕经验张罗着需要买什么不需要买什么。
买完的物品便放在了赵阿姨家。因为走时,也要在赵阿姨家走,按照中国传统习俗,出远门,长辈必须给小辈包顿饺子以求路路平安。
除了购物就是公司。还请安静吃了一次大餐,没有去枫丹白露。
十天后签证下来,胭脂提着超大的皮箱,带着一种类似于英勇慷慨的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孤凉心境,踏上去温哥华的飞机。
没让赵阿姨和赵玉红送行。胭脂受不了那种壮士一去兮的情景。
毕竟这次出行不是简单的小旅游。
两年,一个人,将要诞下宝宝。胭脂的心情也是沉重的。
她用一场交易为自己报了仇,但是爱情却死了。
唯一纪念的就是腹中的血肉。
她爱宝宝,因为,从此她孤独的一生就将不再孤独,从此她茫茫人海就不再是一个人。
他为了金婉柔耍了她。这让她的心痛的不能再痛。
她更无法原谅他在她好不容易放下满心的戒备,放下他对她屡屡的冷漠而愿意与他真情相伴时,他再一次戏耍了他。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对他都死心了。
哀莫大于心死。
她的心本就被他割碎的不完整,一次次一回回夜里孤独的哭,终于在那天在枫丹白露苦苦两个小时的等待中,彻底死了。
在候机室里,忐忑的心,在飞机离开地面钻入云霄的一刻,在飞机庞大的鸣响声中终于安静下来。
窗外金光云海。
胭脂的手小心温柔的放下小腹上。
轻轻的和宝宝也和自己说话。
宝贝贝,你一定要知道你是妈妈的宝贝贝。
以后你可能会发现自己没有爸爸。
其实没有爸爸也没关系,真的没有什么。
你有妈妈,妈妈会给你最好的爱,最好的成长,将来你是要长成一个男子汉或者小仙女的。
胭脂嘴角带着期待的笑意。
你会是什么呢?男子汉还是小仙女?无论什么,都是妈妈的天使,都是上天眷顾妈妈给的最好的天使。
天使宝贝贝,你先睡一会儿,妈妈要吃核桃了,为了你聪明妈妈最不爱吃核桃但是也要多吃呢。
胭脂拿起包,从里面找出瓶装的核桃仁。
忽然身后一双手轻轻的给她披上一件外套。
胭脂一愣手一哆嗦,核桃罐子掉在地面。怀上宝宝后她特别怕遭遇什么意外的事,她现在你不是为自己是为宝宝爱护自己。
胭脂下意识的弯腰去捡罐子,看见一双手已经先一步将罐子捡起来。
胭脂顺着他的手臂,胳膊,目光往上看去,蓦地张大了嘴——你?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太后出行,小林子哪能不伺候着。”
林可思嬉皮笑脸的将核桃仁罐子打开,将几粒核桃仁倒在罐子盖上递给胭脂:“少吃多餐,一次吃多了消化不好。”
胭脂已经顾不上去接林可思手上的核桃。
心思还没从惊讶中缓过神来。
“你怎么在飞机上?”
林可思手指捏起一个核桃仁放在胭脂嘴边:“我怎么就不能在飞机上?你包机了?”
胭脂摇摇头:“包不起。”
“那我可不可以坐?”
胭脂点点头:“可以。”
“答案有了,现在吃吧,别把我儿子饿着了。”
林可思硬是用核桃仁撬开胭脂的唇瓣喂到她嘴里。
胭脂眼圈红了,但她转过头,故意用生硬的语气说:“你还没回答,你怎么在这趟飞机上?”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外交官还有外交豁免权呢,何况是私人问题,我拒绝回答。”
林可思笑嘻嘻的看着胭脂腮帮子动起来嚼核桃,看那小嘴儿一动一动的,心情很不错。
虽然,他无数次多么想对着她那小红嘴儿亲下去。但是没有她同意,他不敢。
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从小被她打怕了,得了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他就是想她,惦记她,生怕她不高兴。尤其在知道她怀了殷斐的孩子后,作为男人的自尊被深深打击。
几番纠结,他甚至更像将胭脂占为己有。
他不能接受她因为有了殷斐的孩子而回到殷斐身边。
胭脂是她的未婚妻,这是早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殷斐,你的孩子只是个意外,我会接受,因为,我将同胭脂结婚,做孩子法律上的父亲。
有时候他想,自己是不是不可救药的爱上胭脂了。爱到能接受——殷斐的孩子。她和其他男人的孩子。
因为爱,所以不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