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周身的他刚才加诸与她的激烈触感,仿佛还会卷土重来似的。
男人夹着香烟的手忽然放在胭脂身侧的车盖上,将她重又圈在怀里,鼻息对上她的鼻息,脸的线条却不阴不阳,似笑非笑。
猛吸一口烟,呼出的烟雾,扑在胭脂的鼻尖:“今天我要带你的儿子,去做——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四个字,他说的那么重,一字一顿。
“不行!”胭脂瞬间张口就来,不自禁的张大眼睛,急剧的抖动睫毛。
紧张,惶恐已经全然写在她的脸上。
“为什么?”殷斐夹着烟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用力,捏得胭脂皱眉生气的扭脸却扭不过去。
男人的脸上染上寒霜,和刚才的火热简直判若两人,
看不出他眼底的表情,但那脸上线条的生硬,薄唇已经抿成一道弓形。
这是他发狠的前奏,胭脂最害怕他这样时的表情。
现在胭脂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怕他的,因为爱而怕,因为弄不过而怕,所以,她只有躲!
“没有为什么。”胭脂摇头,下颌被他钳制的快掉下来。
她也不再挣扎,他开始怀疑了,他们本来已经是两条平行线,但是现在他要来搅局儿了。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又要因为他而脱离轨道。
亲子鉴定?不,不行!
逆来顺受的垂着眼眸,脑海里除了在琢磨怎么离开此时的处境,什么都不能思考,都无力思考。
本来她一看见他就是大脑缺氧意识短路的时候。
殷斐的心却在胭脂的消极对抗中,犹如冰封,生生的疼痛起来,她的纠结她的沉默给了他最害怕最担心最彻骨的打击。
在他那天见到那个和他抢车模的男孩儿后,直觉告诉他,那个孩子很可能,很可能是——他的!
这个女人,有了他的孩子,偷走了他的心,他的骨肉,却在两年前欺骗了他?
和林可思演了一场双簧?
他的儿子不认识自己,却——管另一个男人叫——爸比——
她就那么恨他?那么躲他?那么的此生此世和他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她究竟有没有心?
究竟有没有看见自己曾经以来暗暗的隐忍,对她的默默关心?
对她的欲罢不能?
一个男人,若不是深深心爱一个女人,怎么会生生的憋得内伤当了几年的和尚?怎么会神出鬼没的全世界的找一个躲着他的女人?
胭脂,你这个女人到底长没长脑子?到底懂不懂?到底有没有真正爱过我?
心房就如同被一双魔爪撕扯,胭脂,你是这样这样的不在乎我受伤?
殷斐粗眉蠕动,皱起,眼神有那么一闪念间是那么颓废,暗黯,男人再次说话有点艰难,声音暗哑凄清:“你怕,揭开真相,是吗?”
胭脂拼命的摇头。
越摇头其实越心虚,越害怕:“不是的,殷斐,我儿子不是你的,你不要来打扰我们好不好——”
殷斐手指松动,滑下女人的下颌。
他英俊硬朗的五官,神情却是挣扎,胭脂反抗的越激烈,他越害怕那个答案,他的儿子,她不让认他。她不愿意把自己和自己的全部珍贵再度交到他手上。
她不愿意牵着儿子牵着他的手和自己一起走漫长人生。
“好。很好。”殷斐退后几步,烟已经不知何时自熄了,再次点上一根烟。
殷斐冰冷到令人发寒的身躯走过来,怒极反笑的眯起视线,搂过胭脂的腰,说是搂,其实是强制,是押着。
走到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既然不是,那就验证给我看。带我去接孩子过来。”
“你,太无聊了吧,你现在要做的是放开我滚回你的老家找你的女人结婚生孩子去,别来抢我的!”
胭脂双手使使的抵挡在车门框上,不往里进。
她此时侧身的姿势,弯着上身,格子衬衫的纽扣脱开两个纽扣,事业线便凸显,因为生育过,她本来就丰满的胸更加丰满,还有那弯腰裙摆上翘的姿势,及膝的裙摆便到了黑色丝袜大腿的上部,在殷斐的眼前,就像在上演制服的*。
男人漆黑的眼神幽深狠戾,粗眉卷成氤氲欲雨的戾气,大手拽下她翘起太多的裙摆,服帖的按在膝盖上部,薄唇微微张开幸感的样子贴上胭脂的脸:“上车。如果,不是,从此以后,我——绝不碰你一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