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她的亲生父亲,自然会站在于欢欢这边,该安抚的安抚,该说服的说服。
于是,于欢欢的院子成了于府公认的人间地狱,于欢欢成了于府公认的小阎罗,平时没有事,大家见到她都要退避三舍,于欢欢在于府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程度。
于大人又公务繁忙,院子里的事情,他根本懒得过问。所以,现在的于府,基本成了于欢欢的天下,可是日子一久,她就无聊起来。
初冬的雾霭已经渐渐褪去,长安城来往的商旅又多了起来。文清雅从去年年底到现在一直闭门不见,她天天在房间摔东西,骂声震天。出门文清雅和她的贴身丫鬟小朱均是围着黑色纱巾,很是低调。
“终于不再涨了吗?”文清雅对着镜子,喜极而涕,她搂着小朱,仿佛从地狱里走过一圈一般。
小朱抱着失声痛哭的文清雅,眼里满是愤恨:“小姐,要不是那个于欢欢,我们也不会这么惨……”
“哼,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走着瞧!”文清雅望着镜子里已经恢复到以前模样的小脸蛋,又是恨又是喜。
这么久了,她的脸一次又一次的脱皮腐烂愈合,每一次她都经历死一般的疼痛,更恐怖的是心里上的折磨。文清雅过年都称病没有上大桌子和文丞相吃团年饭,她经过这么久,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显得有些营养不良。
“小姐,你看你把自己折磨的,都不成人形了!”小朱虽然经历过和文清雅一样的痛楚,可是她并没有把容貌看的像文清雅一样重要,她毕竟只是一个下人。
文清雅死命的盯着镜子:“于欢欢,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于欢欢实在是太无聊了,要说这长安城还有什么让她觉得有兴趣的话,就是看容长苏变脸。她每次把容长苏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折磨的像个人样,她超级有存在感。
“呵呵,看来还是钻狗洞靠谱!”于欢欢望着周围一动不动的五王府护卫,她大眼睛滴溜溜直转悠,然后大大方方往容长苏的房间里走去。
正居她已经去过无数次了,自然是轻车熟路。
容长苏正在院子里认真的描摹这初春景色:“阿三,墨汁快没了!你怎么不磨墨?一点眼力劲……于欢欢?你怎么出现的?”
于欢欢翘着个脑袋望着容长苏还没有画完的水墨画,趁容长苏不注意,“啵”一声在他的脸颊留下一个小小的口红印记。
“正所谓,人比花娇!我看了苏苏的脸,再看你画的画,真是觉得无趣!”于欢欢笑嘻嘻的往后退两步,望着容长苏。
容长苏摸着被于欢欢轻薄的侧脸,瞪着于欢欢:“你倒底想干什么啊?不是说不准随便出现在我面前吗?还有,你不是连未婚夫都有了吗……太子大婚以后很快就会轮到你和那个美男子了吧?”
于欢欢随意拿起容长苏院子里摆着的水果啃了一口,“呸”,她嫌弃这种水果的味道,一口吐在地上,手里剩下的也毫不留念的扔在土里。
“于欢欢!”容长苏怒吼,那可是父皇御赐的啊,这般糟蹋,要是被父皇知道了非罚他面壁思过不可。
于欢欢眉眼弯弯,小虎牙轻轻露出,笑着对暴怒的容长苏说:“哎呀,苏苏,消消气嘛,消消气嘛,这么难吃的东西,我自作主张帮你处理了!不要太感谢我啊!”
“于欢欢……你到底找我干嘛?”容长苏恨不得把于欢欢的细脖子给拧歪,可是看到她那甜甜的微笑,他怎么也下不去手。
于欢欢微笑着望向容长苏,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这样才有点人气嘛:“什么叫我找你什么事?难道我没有事情就不能来找你了吗?我喜欢你是整个长安城都知道的事情,我幸幸苦苦钻你家狗洞过来,你就这样态度对我啊!真是不解风情,也难怪人家长安城的百姓都说你喜欢男人!”
“滚!”容长苏再有涵养,也是被于欢欢气的完全没有心思顾及自己形象了,“阿三呢?被你弄哪里去了?”
“没事,没事,我只是叫他去小树林里面睡一会儿!免得老是在你身边,碍事,我们两个人约会,他老在那里杵着,像什么话啊!我情话都不好意思对你说了!”于欢欢摆摆手朝容长苏解释道。
容长苏转头,太阳穴噗通噗通直跳:“于欢欢,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有没有一点姑娘家的矜持啊?!”
“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人家不要也罢……”于欢欢故作娇羞的低下头,还兰花指一翘,朝容长苏抛了个极其恶心的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