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后瞧过了药膳的方子,她稍微知道一些医理药理,当下也看出来,这些药膳其实就是补气益血,反正虽说外头还热,但是其实已经立秋了,入秋之后,稍微补养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民间还有贴秋膘的说法呢,谢皇后一看方子就知道司徒瑾没问题,当即放下了心,命人拿了上等的赏封,李庆贤谢过之后,这才告退了。
谢皇后当下就叫人抄录了一份,这些里头都没有什么名贵的补药,因此,直接就将方子送到了乾安宫的膳房那边,叫那边的膳房每日炖上一盅,给司徒瑾准备好。膳房那边自然不敢怠慢,满口答应了下来。反正乾安宫膳房每日里庆丰司送来的食材都是绰绰有余的,这些药膳也没有超出司徒瑾的份例,他们平常的时候想要多奉承一番都是不能,如今抓住机会,哪有不顺杆爬的道理,当下,就有擅长药膳的大师傅将这个差事揽了过去。
而御书房那边,圣上与司徒毓两人都是冷笑,圣上也没有在朝堂上说起的意思,直接准备叫自个的心腹去几个港口暗中打探民间出海之事,要是海关那些官员真的欺瞒与他,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雷霆震怒了。
司徒毓瞧着圣上怒气冲冲的模样,赶紧安慰道:“父皇不必动怒,这天下每日都有诸多政务,若是下头人有意欺瞒,难免蒙蔽了圣听,这是下头官员的罪过!既是父皇已经知道了,那么还有什么事能瞒得了父皇您的耳目呢?”
司徒毓其实心里也不爽,王家算起来也是太子一党的人物,结果呢,每年送上来的孝敬也就是那个样子,如果他们真的借着自个的职权,在外头大捞特捞,结果对上他们父子两人,却是敷衍至极,这就是不忠,这等之人,还用着作甚。
没有什么皇帝能真正阻止贪污还有官僚们的欺上瞒下,这都是常规操作,对于皇家人来说,他们对贪污受贿什么的,还是有着一定容忍度的,关键是,你就算是贪污了,也要能干事,一个能干事的贪官,其实要比一个啥事都干不成,只知道沽名钓誉的清官有用。最重要的,你得忠心,你要是连一份忠心都没有,皇家凭什么还要容忍你,趁早干掉你,换上其他忠心的人就是了。
圣上冷笑一声,说道:“也是前朝的时候,海盗横行,朝廷里头也没见到多少海贸之利,倒是让朕疏忽了,说不得,这所谓的海盗,也有些猫腻!”
司徒毓一听,顿时一惊,说道:“不至于此吧!”
圣上看着司徒毓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当即语重深长地教导起来:“你啊,从小跟着朕,学的都是些光明正大的本事,当然,做帝王的,阳谋很重要,工于心计,玩一些阴谋小道,那是内宅女人们的把戏,但是却也不能不知道这些,要不然,难免要被蒙蔽!你要知道,虽说民间都说什么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但是还有一几句话就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些读书人,当官多半就是为了自个升官发财,然后还得提拔同乡同年,网罗党羽,总之,不是为名,就是为利,朕这个位置,迟早要教给你的,你得学会看人,什么人是真的刚正不阿,一清二白,什么人就是沽名卖直,什么人能做事,什么人就是不通世事的书呆子,你都得看好了!”
司徒毓心中顿时激动起来,看着圣上的眼神满是孺慕感动之意:“是儿臣肤浅了,儿臣定当遵从父皇教导!”
圣上笑道:“不着急,你还年轻呢,慢慢来就是了,就算是出了什么岔子,还有父皇在呢!”
司徒毓重重地点了点头,更是感激起来。
司徒瑾压根没有深想自个随口几句话就把一批仗着海贸得利的人给坑了,他如今忙着呢,在他的培育下,虽说还是夏天,已经有几盆菊花打了花骨朵,司徒瑾开始按照自个的思路,通过不同浓度生长激素的刺激,来塑造这些菊花的形态,这几盆花就是试验品。
沈安轩自告奋勇,帮着司徒瑾做记录,他在读书上头没太大兴趣,当然,对于杂学兴趣也不大,倒是喜欢算账什么的,当初看到司徒瑾弄出来的表格就是如获至宝,很快举一反三,用在了账本上头,回头就被司徒瑾给圣上送了过去,圣上知道是沈安轩想出来的之后,直接赐了沈安轩一个云骑尉的爵位,等着日后成年了,依着他公主之子的身份,还能再进一步,到时候,起码也是一个男爵,估计少不得一个子爵,再高就有些困难了,毕竟,这财务表格虽说方便,却不完善,论起功劳,能给沈安轩提前授个云骑尉的爵位,已经算是圣上慷慨了,换了别人,估计也就是一些财物上的赏赐而已。
对此,永福公主已经是非常满足了,到了永福公主这个境地,丈夫几乎让她成了一个笑话,除了自个的儿子,她也没什么可在意的,因此,回头永福公主就嘱咐沈安轩,要好好跟着司徒瑾,这么个主不会贪功,而且,跟着他,日后说不得还有别的功劳。
沈安轩逻辑思维能力不错,而且对于做实验记录这种事情,也很热衷,写得也很准确,因此,很快变成了司徒瑾的一个助手。而谢如柏,相对来说,就有些平庸,但是,他胜在勤奋,不会就学,人又非常细心,也能帮着司徒瑾打下手。
因此,司徒瑾虽说很忙碌,却并没有忙得昏头转向,反而很有调理,而且一切都很顺利。他很快弄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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