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那东西,实在是吓人。
现在的江湖人,路子都这么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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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李莲花一路出了皇宫,到宫门口的时候,将手中的令牌给了看守。
“这位兄台,有劳你替我将这令牌还给公主。”
那看守不认得他,但认得牌子,一时间只得收了牌子点头。
“替我转告公主,就说,我有急事,得先离开。”
“有缘自会再相逢。”
那看守愣愣点头,目送他离开。
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问身边同样茫然的伙伴。
“你说,这人谁啊?”
那人摇头,“不知道啊。”
李莲花没有再停留分毫,从千灯客栈牵出那匹白马,喂好草料,一路朝着中州赴约去了。
离跟笛飞声约定的时间还有两日,但中州离得远,时间很紧。
一路上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路上换了两匹马,总算抵达了中州。
青山镇位于中州腹地,李莲花把马儿往树上一拴,毫无形象的坐在了树下。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本就瘦弱的身躯被颠得差些散架。
面色苍白憔悴,发丝凌乱。
前方镇子门口,有一间茶肆。
他歇在茶铺里,点了一碗面,叫了一壶茶。
又让老板上了一碟茶点,坐着慢慢悠悠的吃。
低头取糕点的时候,他顿了一下。
他记得,上了六块茶点,自己吃了一块,现在碟子里怎么只剩四块了?
袖中传来响动,李莲花撩开袖子一看。
母痋正抱着一块茶点在吃,啃得他一袖子都是碎屑。
“哟,醒了?”
他嗤笑了一声,“你还挺不挑食。”
他以为这种东西,大约会以痋术师的血液为食。
亦或是其他人或动物的血肉。
现在看来,饿了这么多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只要这东西不伤人,他就不会管它吃什么。
就算要吸食自己的血液,他也没什么意见。
不过……估计是不太行,上一回这东西是怎么没的,他可是历历在目。
就算除去皇室血脉,体内的碧茶之毒也够它喝一壶了。
其实直到现在他都在怀疑,或许无关皇室血脉,母痋只是被碧茶毒死的。
休整过后,总算恢复了几分精力。
时间还早,太阳刚刚升起,李莲花撑着脸在茶肆里打盹。
阳光透过竹林散落下来,气候宜人。
一道青色人影纵马而过,掠起一阵风,昏昏欲睡的李莲花陡然惊醒,回头看过去。
是笛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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