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白两匹马儿并行绝尘而去,只留下一地的侍卫留在原地面面相觑,被人这样下了面子又吃了一嘴灰,凌锐一甩衣袖,早就没有了之前来狩猎的好心情。
他赵崇算什么东西?若不是靠着战功要来了个异姓王的封赏,对方又哪里有资格被他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声皇叔。
“这摄政王殿下可真是威风,”策马离开了有御前侍卫停留的地界,周唯跟在凌锐身侧小声嘀咕,“不过我看他对陛下的态度,倒不是真如传言一般冷淡。”
“我听祖父说最近有许多的奏章都是由陛下亲自批改,看来这两位的关系是真的有所改善。”
虽说目前只是在朝中挂了个闲职,但凌锐对朝局状态的掌控并不比周唯口中的祖父差上多少,扬了扬眉,凌锐一改在赵崇面前的唯唯诺诺:“改善……我看应该是禁|脔才对。”
“你是说……”吃惊地瞪圆眼睛,周唯捋着马儿鬃毛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你说摄政王将陛下……”
“嘘。”在马儿吃痛的嘶鸣中,凌锐竖起食指放在唇边,“佛曰,不可说。”
很多情绪根本无法被毫无破绽地遮掩,那样仿佛领地被侵犯的占有欲,他不知道在多少世家公子的眼睛中见过。
除了那种混乱又背|德的关系,凌锐实在找不到第二个合理的解释。
屈辱地躺在一个乱臣贼子的身下,不知他的那位堂弟心里又该是何种感想?成竹在胸地露出一个笑,凌锐发觉自己竟找到了一条不为人知的捷径。
若是有了枕边人做内应,哪怕是战名赫赫的赵崇,也同样得在他手中败下阵来。
*
“阿嚏!”重重地打了个喷嚏,被凌锐和周唯念叨了好一阵儿林果揉揉鼻子,顺便从零十一那里确定对方上了自己的套。
原主手下无人无权,就算林果有能力给自家男人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他也缺少一个足够让人信服的契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凌锐想用他做帮手来瓦解赵崇的防御,就得同样做好被他反噬清理的准备。
“冷了?”瞥了一眼跟在他身侧不说话的青年,赵崇吹了声口哨,轻巧利落地在白马停步的一瞬间将人带进了自己怀里。
这倒不是赵崇丧心病狂到时时刻刻都要吃豆腐,只不过他身强体壮,出门狩猎时从不会带什么碍事的大氅,如今侍卫们都被两人甩在身后,除了将人抱进自己怀中,赵崇一时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法。
“叛徒,”冷冰冰地瞧了眼亲昵地和乌云蹭在一起的白马,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窝在男人怀里的青年垂下睫毛,“朕回去就要叫人宰了它。”
“这可就是陛下冤枉了它,”被青年毫无狠劲的威胁逗笑,赵崇收好弓箭,故技重施地在对方腰间一拂,“踏雪和乌云本就自小由本王一手养大,如今它刚刚被送予陛下,更亲近本王一些也实属常情。”
“倒是陛下,怎么本王才离开了一会儿的功夫,您就搭上了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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