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气质上的冷淡。
知晓自家少爷的脾气,黑发管家仪态得体地应对着身后带笑说着什么的调查人员,从对方友善的表情和不断鞠躬的动作上来看,少年应当已经彻底地洗脱了自己的嫌疑。
这怎么可能?震惊地看向门外,女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明明见过那瓶药剂!那瓶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药剂!
“柏夫人、柏夫人?”伸手在女人眼前晃了晃,刚刚收到最新消息的女警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说出了那个足以让任何一个母亲崩溃的噩耗,“柏萱她……柏萱她遇害了,还请您节哀。”
轰隆——
如同一道惊天巨雷在耳边炸响,女人双眼发花,耳中也出现了一阵挥之不去的嗡鸣。
玻璃门开合之间带来的寒气将她包裹,身体控制不住地打着哆嗦,女人这才发觉深秋的夜晚竟然有这么寒冷。
柏父跟在外勤警员身边去了那个藏着女儿的仓库,此时此刻,女人摇晃着撑住座椅的扶手,身旁竟连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
“柏先生来了……”
恍惚间听到女警的声音,女人惊喜地抬头,却只对上了一双毫无温度的杏眼。
“抱歉,关于药剂的事情是我们弄错了,”没有留意女人的异样,身着深蓝制服的女警不好意思道,“麻烦你跑这一趟,不过,你母亲这里……”
“谁是他母亲!”好似被挑动了某条最敏感的神经,女人忽地暴起,“我只有柏萱这一个宝贝女儿!”
声线尖锐音调高昂,一时间,大厅内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目光投向了柏母所在之处。
明知道少年最怕处于焦点、明知道少年无法应对外人的视线,可女人还是想都不想地把对方推入了无底的深渊。
她要亲眼看少年发疯、她要亲眼看少年崩溃,只有这样,她才能说服自己当年的选择是对的。
——哪怕柏萱早夭,她也绝对要比一个神经错乱的疯子强。
“你本来也不配当我的母亲。”平静地张口回应,少年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态,冲女警点了点头示意没关系,少年与怒目圆睁的柏母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令……柏萱去世了,”隐约猜出了这一家子的内部关系,女警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自己用词,生怕又一个不小心引爆了什么“尖叫炸|弹”,“遗体还在运送回来的路上,致死原因不明,我们需要有人签署解剖同意书。”
虽然在刑事案件中就算家属不同意法医也可以对其进行强制解剖,但考虑到柏家身后的背景,女警还是觉得有必要征求到直系亲属的同意。
“我不同意!”
“柏易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