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可还是楚家子孙的天下?”
“不错。”裴玉哼道,“只是当今圣上是位英明的女君。”
她刻意加重了“英明”二字,智叟却仿佛置若罔闻。
拐杖咚的跌落,智叟神色大恸,双手颤抖向天,悲声道:“牝鸡司晨,女子为帝,此乃亡国之兆啊!”
裴玉听得心头火起,恨不得直接给他一剑鞘,敲晕了事。
一旁的陆如琢却点了点头,认真道:“正是。所以我们来杀你。”
裴玉:“?”
智叟:“?”
众山民:“?”
一位山民捡起地上的拐杖递给智叟,智叟拄着拐杖,抖着手指着陆如琢,“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方才疑她们与恶人是一伙的村民当即气愤大声道:“你们果然骗了何伯伯!”
老何头在人群中,面对众人责备的眼神,干瘦的脸看起来更加枯萎,也更加苦了。
“何伯伯,你害死我们了!”
“老何头,你这是引虎进羊群啊,唉。”
“老何头……”
老何头深深地低下了头,两滴浊泪渗进脚边的泥土。
“都住口。”智叟拄着拐杖顿了两下,打断了村民们的指责,临危不惧地站定在众人面前,道:“她们只有两个人,可我们有几十人,为了大家的妻子儿女,大伙与她们拼了!”
“对!拼了!拼了!”村民们纷纷挥起棍棒农具响应。咸驻复
气势凛然,豪情顿生。
当。
为首叫声最大的人手里的棍子应声而断,掉在地上。
喊声戛然而止。
他距离脖颈一寸的地方,寒意丛生,冰冷的剑锋架在上面。
裴玉似笑非笑道:“不是要拼吗?看是你们的棍子快还是我的剑快?”
随着她话音刚落,众人眼前只见白光大盛,仿佛一轮满月从山洞升起。他们惊异于突如其来的神迹,几乎生出顶礼膜拜的心思。却在回过神后发现,手中握着的“兵器”都只剩下了半截。
“……”
叮叮当当地全部滚落在地。
陆如琢负手而立在原地,袖袍无风翻涌。
裴玉心中深深一动,看向陆如琢,眼底缱绻情意翻涌。
她启唇:“师父……”
陆如琢朝她微微一笑。
裴玉从未如此深刻地体会到与陆如琢心意相通的感觉。
不是姑姑,也不是师父,而是与一个女人。
那感觉让她陶醉,握剑的手都松了松,好在对方只是个不懂武功的山民,她定了定神,便重新拿稳了剑。
……
一刻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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