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多谢赵大人,慢走。”
赵明伦离去,宋宴清转身,看着面前正好百人的方阵。
他先是一挥手,叫辎重队伍的人马远一些,而后又出声道:“四春县匪山难攻,将用部分人手,佯作途中商客,混进那匪山中。数量,暂且定在二十。”
“在那匪山中,有一半弱一些的,可以算作自己人。真正的匪徒更为凶悍些,据说也都是跟你等一样杀过人的。”
“有哪二十人,愿意当先锋呢?”
展勇率先站到前方:“七殿下,某愿为先锋!”
“某愿为先锋。区区山匪,如何与我等兄弟比得?”
“某也愿意!”
二十人不多,很快就凑够了数。
数够二十,宋宴清就喊了声“够数了”,让那些没能最先站出来的退回去。
“二十勇士已齐,十人为一队,各自提醒准备。这两日我们就去匪山,观一观那些凶匪的底细!”
展勇:“殿下此言何意?殿下也去不成?”
“嗯。”宋宴清笑着看他,“不然呢。”
“我乃此行主将,既需要人以身犯险,当以身作则。”
少年人比起他们单薄许多,一看就是没成人的,但个头已经不低,足够方阵中所有人看清他面上的骄傲与自信。
可他不是个金贵的皇子吗?说什么剿匪,应当就如同那些不知事的人过家家一般。许多相似的疑惑,浮现在不少兵士脑海中。
但少年的话,在这一刻击碎了那些认知。
他来真的。
展勇觉得这小殿下胡闹,也不由得对少年的勇气生出两分敬意。
但他还是单膝跪下,劝道:“殿下身份贵重,如何能以身犯险?还请殿下稳坐中军,只消等我们的好消息就是。”
“贵重什么?大家都是命一条。”宋宴清将他搀扶起来,“难道你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嘛。”
展勇不是善辩的人,但自有兵士能说。
“殿下不能犯险,那县令说的不一定为真,倘若有假,我等万死不能赎罪!”
“他敢害我乎?”
众人不言,心中明悟:不敢。
“亦当看四春县是否准备妥当,不能徒让我方兵士犯险。”宋宴清耐心道,“还有,我身手不弱的。”
“殿下不可、万万不可。”
展勇想到张将军的密令,不敢叫这位殿下去冒险,极力劝阻,又跪了下去。
宋宴清看看他们一群人,叹口气:“你们也不瞧瞧你们的模样,看着像是能混进去的么?”
军伍之人,身上气势就很不一样。
“不像我,我看着就好骗多了。”
看着一群人站的跪的乱糟糟,看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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