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北最怀念的就是过去天南地北到处闯荡的日子,虽说现在没了和机会,但是能离开久住的大城市,也是让人开心的事。
深吸一口气,这里的空气也好很多,带着雨后青草的香气,不似城市里的尘埃泥土。
应承洋说道:“这里以前就是个小村子,这几年改革会就变成一个小县城了,不过还是挺落后的,年轻人出去读书的读书,打工的打工,也就老一辈还住这儿了,我家就在最前面。”
萧正义:“能考出来的孩子都不容易,不过这里偶尔来走走,住个几天也是挺好的。”
贺蔚南看了下四周的环境,问道:“这里以前是不是都是山。”
应承洋一愣,点点头,“是的,好多好多年前了,这里都是山,山连着山的那种,后来渐渐开发了,才看不到附近的小山了,你们要是想爬山什么的,可以想法子借辆车,开个半个小时就能到山脚。”
宋豪情一拍掌,“好主意!反正正经事我们也不会干,不如我和萧正义爬个山远个足,给你们抓几只山鸡,晚上我们烤来吃。”
应承洋:“。。。。。。”
应承洋把叶书北拉到了一边,轻声问道:“那个人是谁,不是我们学校的吧,好像以前也没见过。”
“哦,他是贺蔚南,大家同道中人,反正比我厉害。”
应承洋心里乐开了花,他觉得叶书北已经够厉害了,这还来个更厉害的,那他家的事儿妥妥儿都能解决了,催促着他们:“我们赶紧走,赶紧走啊!”
应承洋的家是一处带着小院的独门独户,共两层楼,他爸早年就去世了,而她妈靠着一亩三分田把他拉扯进了大学。
到他家的时候,应承洋头发花白的老母亲正搬着椅子坐在院子里喂鸡喂鸭的,神色苍白,神情慌张,一看到应承洋,简直老泪纵横,“洋洋,你回来了,你妈实在受不了啊!”紧接着就是嚎啕大哭。
应承洋有些尴尬,劝了他母亲好久,边说着:“妈,你放心,这些都是我同学,都是大师手下的弟子,一定能解决我们的麻烦。”
他母亲的脸色瞬间转忧为安,拉着他们的手千谢万谢,嚷嚷着要给他们做饭,揣了钱包往兜里就去集市了。
应承洋的家比较陈旧,很多家具都用了好几十年,褪色的褪色,积灰的积灰,到处散发着陈旧的气息。
叶书北才一只脚跨进门,就被应承洋催促着,“怎么样,怎么样,还有没有救了?那东西还在不在?”
叶书北:“阴气不散,果然有些麻烦。”
贺蔚南看到墙角门框掉下一半的符篆,问道:“这是先前贴上去的?”
应承洋点头,“对,叶书北给的,刚贴上的时候,安静了很多,这段时间简直变本加厉,我和我妈不止一次看到白色的影子晃来晃去,你能不能够想象睡觉的时候她压着你,还躺在你边上说着稀奇古怪的话。”
“说了什么?”
“说她冷,没地方去。”
“。。。。。。”
应承洋忙道:“拜托了,你们赶紧把它给消灭了,给我们家一个清静吧。”
叶书北“哦”了声,说道:“不是我不帮啊,它现在不在,不过听你之前的描述,绝对是缠上你了。”
贺蔚南环顾着房间,整个屋子有些空荡,雪白的墙壁因日积月累已经斑驳陈旧了,墙上除了老旧不知道哪一年的挂历外,别无他物,倒是柜子上摆放着很多的旧照片。
照片多数是应承洋和他母亲的合影,偶尔有几张男人的,看样子似乎是他的父亲,而还有一个陌生女子的出镜率非常高。
“她是谁?”
“我小姨,不过也不在了,小时候她可疼我了,她长得也好看,可惜了红颜薄命。”
应承洋的母亲做了一桌子的野味野菜,当然她只管做不管吃,傍晚时分收拾了几件衣服,到亲戚家住去了。
乡野间无非就是些野鸡野鸭的,说烹饪手法那实在不敢恭维,好在食材质地很好,叶书北想起了昔日自己用弹弓打小鸟抓野鸡烤来吃的日子了,一桌子菜他一人吃了八成,心满意足地抹了下嘴,“吃饱喝足,干活不累。”
乡下的房子虽然都是两层三层的,可按照面积和房间数来看,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说并不怎么乐观。
应承洋开始安排房间,“二楼只有三间可以用来睡觉的,一间是我的,一间是我妈的。。。”
萧正义皱眉,“你几个意思,就只剩下一间,是要我们六个人挤一间?”
应承洋有些尴尬了,“那个。。我满脑子都是要解决麻烦,忘记想房间的事了。。”
最后的最后,陆明风和白小生睡了第三间房,萧正义和宋豪情睡了应承洋妈的房,而应承洋自己从厨里翻出条发了霉的被子,裹着跑去楼下将就了,因为最重要的房间得留给最厉害的两个人,贺蔚南和叶书北。
两人挤在一张床上,一左一右,泾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