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或许是余毒未清,总是觉得异常的累。
伸手往旁边一捞,看着捞了个空的手,发愣!
耳畔清清静静的,没有游戏声没有唠嗑声,将脸埋进枕头,静得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伴着那有力的节奏,鼻尖那淡淡的味道,睡了这一周最沉的一觉。
很忙,忙得飞起的那种忙,老肖站在旁看着,看着洛柏颜抢了自己助理的事,而助理闲得扣桌子,每次委婉的表达,希望自己能做回自己分内事时,洛柏颜就要他拿着毛巾,将办公室里里外外的擦!
爱做就多做点!
不是洛柏颜故意抢事做,房妈在得知儿子没了后,异常的冷静,二话不说的把公司扔给了洛柏颜,不再过问任何事,言语间的意思是,倒了也不关她的事,再上一层楼也不关她的事,给自己留了一点养老金,其余全部捐赠给了孤儿院。
房妈这一手,弄得洛柏颜措手不及,坐在洛梓耀以前坐过的位置,处理着人念叨的烦心事,没有以前的漫不经心,很卖力的处理着各种交接的事情。
不给助理过手,是怕人不尽心,他想把公司办理好,他不缺钱,就是想单纯的把公司管好。
知道老肖的焦躁,不过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去解释什么,谁规定了洛梓耀没了,他就得要死不活的一段时间?人在的时候想着人,人没了思念跟着也散了个干净,手抵着自己的唇,听说薄唇的人都特别薄情。
他让洛梓耀别信,现在自己信了。
没了洛梓耀,他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只是睡醒后身旁是凉的,吃饭时有点安静,看文件偶尔抬头看一眼…
一个人,习惯就好。
直至二十七号,洛柏颜早早的起了床,往身旁摸了个空,怔怔的睁大了眼,半饷没回过神,有点不明白身边怎么是空着的,穿着睡衣着魔似的,将整个公寓都找了遍,怎么找不到那抹身影?怎么找不到!
靠着墙深吸了口气……怎么没看到他!没看到洛梓耀?断片的脑子,忽然记起了什么,对啊,洛梓耀死了,他妈的都死了,怎么还找得到!
老肖进来时,就看到洛柏颜站在走廊里,依着墙,脸模糊在低头的阴影里,停下了步子:“老大,兄弟们都等着你!”
老肖的话,进耳朵一息的时间,洛柏颜大脑做出反应,用了很久,再用了将近一个世纪般,才把自己从情绪的沼泽里摘出来,点点头上楼洗漱,将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的,随老肖去了聚会。
直到聚会结束,洛柏颜神色都是淡淡的,到一定时间,不停的看表。
老肖本来就是想借生日聚会,好好的给人放松下,特地叫了一大帮兄弟给人庆生,劝多酒,洛柏颜就拧着眉,一副不悦的样子,频繁的抬手看表,突的站了起来,不顾一屋子人的诧异,说:“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