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又夹缠不清胡说什么?!”穆容华勉强平静的心湖再次乱起。
“我句句属实,实得不能再实!”
“你干么大声嚷嚷,还气急败坏?”
“我嚷嚷?我大声?我无辜遭误解,还不许人替自个儿辩解吗?!”
“你先放开!”她双足虚踢两下。
“你先听我说——”
“你放开!”
“你听我说!”
“好啊,那你说!”
“我说完了!”他理直气壮得很。
“嗄?!”
于是穆容华瞬间觉悟了,两人这是又陷入你来我往、一句快过一句却无丁点意义的对话交锋。而这种孩子气的吵嘴方式,身为堂堂大商号主事的她,永远只会任一个男人将自己扯进这令人昏头昏脑的境地。
方寸微酸微软微痛,想想他说的,唔看来她真误会他了。
原来他的“很欢喜又很喜欢”是因为她替他“挡灾”
“我听明白了。你放开。”
那嗓音润中带清冷,游石珍入耳只觉心震凛然。
暗暗磨牙,他顿了会儿才放人。
结果说那么多,着急解释,这女人只说她听明白了。
他老早就知她本性无赖,误会人家都不必道歉,此时再次见识她无赖本色,真让他气得牙痒痒,想大人有大量揭过去,又觉心有不甘。
他盯着她后脑勺腹绯,穆容华却在站定后,转身面对他。
见他抿唇瞪人,她竟突然踮起脚、亲吻他绷绷的嘴角。
“游石珍,是我不好,对不起。”她吐气如兰。“别恼了可好”求饶的穆大少游石珍牙痒痒、心痒痒,周身泛热,尤其左胸之间,血气汹涌滚烫。
“唔不行!”头一甩。“还是发火!”
“那当如何?”模样似虚心求教。
游石珍重重哼声,双臂盘胸。“往后你穆大少都得喊我哥哥,人前人后都要哥哥。只有我这个哥哥,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这会子换穆容华哼声,但她哼得自然文雅许多,两袖轻负身后。
私下喊“哥哥”已够教她脸红耳热,还人前呢“广丰号”的大小避事和伙计们若听闻,她大少威严何存?
当然不成!
她不回应这强人所难的要求,却再次亲他,负于身后的双袖主动环住男人硬颈,将高大的他拉近自己。
有甜头可尝,九死都不放过!
游石珍再次将她困在臂弯间,有力的唇舌试图抢下战场,但穆大少仍执着想掌控一切,如此你来我往,唇是枪舌是剑,尽管没见红也吮得对方舌肉和唇瓣发热发麻,唾津濡湿嘴角和下颚。
不过还是游石珍技高一筹。
并非他吻功强过穆大少,而是他有本事一心二用。
沉醉含吻女子秀唇,察觉到有人走近,他敛下的目光仅淡淡一掀。
极快一瞥已确定来人不会构成威胁,所以,继续亲。
但他还是贴着她的唇,颇有良心地告知——
“穆大少如此主动、这般投入,嘿,我知道你耍啥把戏啊”亲亲亲。
“对那个人前人后皆哥哥的事,就想这么蒙混过去是吧?”舔舔吮吮。
“好啊,我让你朦,你想混过去,就来厮混,谁爱看谁来看,哥哥我不怕被看”
穆容华一心二用没他强,但胜在悟性高。
耳里甫撞入他的一字一句,她神识骤凛,原是揪紧他后领子的手倏地捧住他的脸一推,推开约拳头大之距,双眸犹透水雾凝住他。
她见游石珍挑衅般挑眉露笑,瞬间便知
不好!
“大、大容?!”迟疑且惊骇的唤声从身后传来。
会这么唤她的,只有穆氏族中几位较有往来的长辈。
仍有些不确定似,她徐慢回身,待定睛瞧清不远处的几道身影,氤氲双眸蓦地惊亮,瞠得瞳仁儿圆滚滚。
竟是几名熟面孔的平野聚落村民,男女老幼皆有,大伙儿全瞠目结舌,瞬也不瞬直瞅着,当中还有竟还有
“叔父”
看着被村民们簇拥在中间、表情较她还震惊的中年男子,穆容华呐呐唤出。
半个月后——
江南之北、江北之南,这座位在一江南北交界处、繁华大城城郊外的“广厦庄”既有与大城通连的便利性,亦保有乡野的间适宁静,确实是世家族老们养生安乐的归所。
然,常是日子过得太安逸,居安忘危,以为凡事皆握于掌中,如今太平日子里突然投落一颗大石,石子掀起大浪,识时务的就该躲那风头浪尖,静待大浪归平,无奈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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