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来,喝酒!”洋蒜笑着给凶神拿了一瓶啤酒。
此时此刻,在一家宽敞的大院子内,游泳池旁边撑着几把太阳伞,伞下躺着一个穿着黄色泳裤的人,这人梳着背头,长得很壮实,两块发达的胸肌透着油光,两个墨镜镜片把他的半块脸隐藏了起来。旁边围着一圈戴墨镜的大汉,一个个体型壮得像狮子一样,都是胸肌男的随从。
“靓哥,外面有两个人要见你。说要看望看望你。”一个精瘦的年轻人走过来对他说。
“什么人啊?你直接说我不在不就行了?”靓哥说。
“我是这样说的,可那两个人说自己是大老远从佛罗里达专程过来看你的,不看到你不行,至少应该进来等着。其中还有一个是外国人,我们寻思奇怪,就过来问问你。”瘦子说。
“他们两个没报名号吗?”靓哥转头问。
“我们问过了,可那两人讳莫如深,说是要等您亲自到了才会说。”瘦子说,“我们看着可疑,已经安排了几个人在他们两人身边守好了。”
“还不说名字?奇怪?怎么会有人知道我在这里呢?”靓哥说。这里是他娱乐的地方,专门对外面保密起来的,照常理除了自己的这几个手下没有人会知道自己在这里,什么人会找到这里来呢?该不会是什么仇家?罢了罢了,该来的总会来,我倒要看看,那两个来者到底是何方神圣。
“把他们叫到候客厅里等着,我去换一身衣服。”靓哥说着站了起来。
“是。”
候客厅内,洋蒜和凶神已经等了很久。
“这家伙可真有钱,一间房子都这么大!”洋蒜一边说一边看着四周富丽堂皇的环境,他和凶神坐在候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份糕点和茶水。
“他做的生意确实不一般,说实话,有了他那样的权力,钱是种可有可无的东西。”凶神说。
“那就是靓天吧?他来了 。”洋蒜忙碰了碰凶神说。
凶神抬头,见门口一片人影慢慢靠近,领头的是个高个子,靓天穿着轻松的T恤和牛仔裤,正带头朝这里走。
“靓先生来了。”一个类似是管家的人在旁边对洋蒜凶神两个人说,提醒他们要很有礼貌地站起来问好。
“那就是要求要见你的那两个人。”一个瘦子在靓天旁边指着前面的凶神和洋蒜说。
靓天看到了洋蒜的金发碧眼,眼眉皱了一下,心里寻思着这两个会是什么人,便径直走了过去。
“靓先生,久仰大名。”凶神远远地站起来伸出手。
“过奖过奖。”靓天和他简单地握了握手,他看了看旁边的洋蒜,微笑着说:“两位是?”
“在下凶神,这位是洋蒜,久仰先生大名,我们特地前来拜访。”凶神说。
凶神一说,靓天心里咯噔一下,但没有表露在面上。
“哦!惭愧惭愧!二位屈尊前来,小弟荣幸之至!”靓天说,“坐坐坐!”
洋蒜在旁边微笑点头。
靓天在众人的簇拥下坐到了沙发上。
“靓先生会说大陆的普通话?”洋蒜说。
靓天笑了笑,“洋蒜兄看出来了?其实我本来就是大陆人,后来在这里发了财,就住下了。”
“噢!怪不得看靓先生言谈和旁人如此不同。”洋蒜说。
“哈哈哈!洋蒜兄太会客气了。”靓天看了看四周,“不知二位前来单纯是为了见见在下,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在下虽小有成就,但何德何能能让二位寻到这里?”
这是开门见山了,说话可真够直白的。洋蒜想了想。
“说起来我们还真有其他事。”洋蒜说。
“哦?”靓天侧起耳朵,表示恭听。
“靓先生是在佛罗里达做人丁生意的?”洋蒜问。
“对。”靓天说,他把两个胳膊肘搭在膝盖上,双手交叉。
果然又是个无恶不作的强盗,没准在弗罗里达发动袭击的凶手就是他,洋蒜想,他心下盘算着,试探道:“先生不记得我们曾经打过交道?看先生刚刚的样子好像是对我们不是太熟悉。”
靓天抬头望望天花板,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在认真思考,然后他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恕在下记性实在不好,最近生意繁忙,处理的往来太多,在下和二位应该是打过交道,可是实在不记得了。”
“哈哈!那也怪不得靓先生,我有办法能让靓先生想起我,这东西你肯定记得。”洋蒜说。
“哦?”
洋蒜掏出一个布袋子,放在桌子上。
“这是?”靓天说。
洋蒜将布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是一颗已经炸裂开的子弹头,上面还沾着一点金属碎片。“我前些日子被这东西打中过。”
靓天眯着眼睛,“这……我还是想不起来你是哪位。我们真的曾经在佛罗里达见过?这个子弹头是什么意思?”
“你居然没有很惊奇地问我为什么没死?”洋蒜说,“一般人都会很惊讶,我本来以为你也是这种反应。”
靓天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