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阿丰,阿丰!”叶筠也觉得薛裕丰今日有些奇怪,就这么一走了之,到一点也不像平日随性的样子。
安顿好影卫,叶筠便赶到了房门紧闭的书房,轻咳一声,又提起了自己的脚。
“哎哟!”万万没想到薛裕丰今日竟是将书房反锁了,他这一脚除了弄疼了自己,其余啥事也没有发生。
叶筠没有放弃,站在书房门口就嚷嚷起来:“阿丰,不过是一个男婴,将来你还会有的,先把门打开,咱们好好聊聊。你看你现在年轻力壮,用不着愁成这样吧?”
若是平时,叶筠绝对不会到书房来捣乱,他再没分寸也知道薛裕丰的底线。只是今日的薛裕丰实在太过反常。不想见那影卫把人赶回侍卫房修养便是,他却一反常态的自己离开了主屋,自己窝在这书房里谁人也不见。作为薛裕丰的青梅竹马,他自然知道薛裕丰幼年家中遭逢巨变之后,自己这个好友对‘家人’的执着。但他心里也有另一种想法,所以姑且先拿家人的说法试上一试。
叶筠苦口婆心的滔滔不绝,奈何房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正苦恼的时候,身后扑通一声传来。回头一看,竟是那本来应当躺在主屋里的人。
“唉,小影卫,你这跪在庭院里是要做什么,赶紧起来。”
可是任凭叶筠如何拉扯,这死了心跪在书房门口的人是纹丝不动。到头来,叶筠是拿这屋里屋外两人都没有办法,气得甩袖而去:“哼,一个两个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不管了!”
只是这步子没迈出多少步,便在走廊尽头一拐,转头又拐回了书房。一只手偷偷摸摸的从墙角伸出来,不一会儿,叶筠那双寻找八卦的眼睛也从墙后头露了出来。他之前还在奇怪,不过是一个刚成型的男婴,虽说是他薛裕丰的长子,也没必要守着那昏迷的人一整夜,第二天清晨确认了人情况稳定了才走。现在他算是明白了,感情这薛裕丰哪里是为了那个男婴,根本是担心那流了孩子的影卫一睡不醒。现在看着薛裕丰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叶筠看了眼乌云满布的天气,笑得勾起了嘴角。
“叶神医,你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还笑得一脸猥琐,这是要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询问吓得叶筠立刻挺直了腰板,差点用力过猛闪到了腰:“哎哟,我的腰!”见到站在他身后的是妙凝,叶筠上前一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嘘,小声点。”
妙凝也被叶筠的模样挑起了兴趣,探头探脑的向外看,果然看见庭院中的十二挺直腰杆的跪在那里。心下了然,和身边的神医对视一番,便知道了这人心中的计划。
“唉,这十二侍卫不是身子不好应该在休息吗,怎么又给主子跪下了?有犯错了?也没听主子要治他的罪啊?”
“你家堡主心里在想什么我是猜不到,可这小影卫的心思,我倒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他肯定觉得自己是杀了少堡主的元凶,所以向你们堡主请罪来了。唉,就看他那摇摇欲坠的身板,本神医可以断定,他挺不过一个时辰。”
妙凝翻了一个白眼,鄙视了一下叶筠的睁眼说瞎话。那影十二直挺挺的跪在那里,腰杆不要太直,哪里像那些装模作样跪着博人同情的姬妾,被叶筠这么一说就好像是那人多没用似的。可她嘴上却不停:“啊呀,这天色似乎不太好啊,这眼看着就要下雨啊,虽说现在已经是初夏了,但这屋外还是有些凉啊,可不要着凉了才好。”
“是啊,哎呀,开始下雨了。也不知道你们家堡主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还不出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的,说得不亦乐乎,可是这书房里却还是不见动静。眼看着绵绵细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这下妙凝有些急了,压低声音问道:“叶少爷,你这法子能行吗?我们都在这墙角说了多久了,这堡主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十二侍卫要是再这么淋下去,可不得留下病根了?”
叶筠见妙凝一脸担忧,有些骄傲地拍了拍胸脯,道:“不怕,那小影卫不管病成什么样子,有我叶神医在,就定然能治好。”
“轰隆!”
也不知是上天听到了他的自信满满地话语还是存心要惩罚十二,天边惊现一道闪电,一声震天动地的惊雷声也随之而来。巨大的闪电令天地也为其黯然失色,伴随着骤然变大的雨滴,降临人间。
躲在墙角处的两人顿时傻了眼,谁也没想到这闪电说来就来,那人还在庭院里跪着呢。就这么淋在雨里,再强健的身子也会被折腾坏了,更何况十二昨日才小产,身子必然比常人还要弱些。
妙凝拽着叶筠的衣袖使劲得晃,想要传达出自己心中的担忧和着急。可叶筠自己心里也没底,再这么淋下去,就算他自诩神医,也不一定能全首全尾的将人治好了。不由得有些紧张的向书房里瞧。他是刻意躲在这书房的墙角处,既能看见小影卫,又能将他们所说的话传到书房里去。
他是知道的,薛裕丰现在只不过是过不去自己那道坎罢了,若是能推他一把,将两人凑在一起也未必不是一桩美事。况且,这次的小产,他也有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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