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挑出的香菜也通通倒进自己碗里,“你既不喜欢,那就别吃了。”
果然又生气了、又委屈了。
李怡从来对他的这种模样很没办法,哎,真不知道他被自己逗了这么久,怎么还没习惯。不过自己也一样,就这么个不禁逗没情趣的家伙,自己还不厌其烦。
大概自己就是个舔着脸打破僵局的命吧,毕竟刚才吵了一架,这就再吵,有些快了。于是他再凑上去,“好了好了,开玩笑呢,怎么又生气?快给我吃些,饿死了。”
杜松风侧过身不理他。
李怡就握住杜松风拿筷子的手,杜松风使劲儿抽手,李怡只好笑道:“怎么还来上劲了?这样吧杜老板,这桌子菜我跟你买,你开个价。”
杜松风仍是没说话,但李怡发现他面色已然缓和,还有点憋笑的样子,便再接再厉道:“你夫君我有的是银子,别说这一桌子菜,就是再买个你也绰绰有余。”
杜松风终于忍不住笑了,笑里还有种“明明在生气怎么又被他逗笑了”的羞愤。
李怡坚持不懈道:“以前可不就是你说我一身铜臭来着?看吧,果然你还是看上了我这点。”贴上去从身后搂住杜松风,“既买了酒菜也买了你,还不快喂你夫君吃?”不要脸地撅起嘴。
杜松风心念一动,夹起碗里的香菜,迅速塞进李怡嘴里。
“唔!”李怡从凳子上跳起来,“呸呸”吐完香菜,“土木公,你谋杀亲夫呐!”
“活该。”杜松风淡淡应了一句,手下却将各样菜分别夹了一些到李怡碗里,还特别注意挑开了他不吃的。
翌日一早请人清扫屋子,至傍晚时重新搬回去。杜松风里里外外走一圈,李怡跟在一旁,一副“尽管看吧是不是很合心意”的悠然。
胡式匕首被放在书房中摆玩器的柜上,杜松风将其取下,在掌中把玩片刻,转身快步出门。李怡见他面色坚决,立刻拦住,“你做什么?”
杜松风道:“这些贴身之物既被旁人用过,就算与我没了缘分,丢了吧。”
“谁说没了缘分?”李怡紧张起来,“这匕首挺好的,你又带在身边许久,上回你走得急落下了,不过是被竹歌用来削了削平果,能有什么。扔了怪可惜的。”
“可是……”
“你从前那些匕首,又切熟肉又割绳子又开药瓶,也没见你嫌弃。”
“可那是我自己用。”
李怡将匕首紧紧按在杜松风掌心,“你先收着,先收着好不?就算不想带在身边了,也先别扔。我以后再告诉你缘故,好不?”
杜松风一脸莫名,李怡夺过匕首放回原位,“好了这里看得差不多了,再去厨房看看。你不是说你会烧菜么?不如晚饭咱们自己整治吧。”
杜松风被推着向外走,“行倒是行,可万一没整治好吃坏了肚子,耽误了明日的事我可不管。”
“无妨无妨,你就算给我毒/药我也吃!”
暂时劝服杜松风,李怡松了口气。那可是最能证明他们有缘的东西,怎能随意扔掉?但若此刻就说给杜松风,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叫杜松风知道自己那么早就对他生出了些异样的感情,还曾想买东西送他,还十分纠结,他夫君的面子往哪儿搁。
与竹歌成为朋友后,生意上顺当了许多,如想阁也同意由他与杜松风一起做主事人。他开心地将这些进展说给杜松风,杜松风一脸认真,末了问了一句“订金是在你手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