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朵哈来了是吗?”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问道。
我点点头,说道:“有这么个妹妹该多好。”
“是很讨人喜欢。”他也认同道。
“那你不娶她?”我抬头看着他问道。
“一直拿她当妹妹,才陪着她玩。”他无奈的扶了扶额头说道。
“走吧,出去转转。”我说完背着手出去。他也跟着我。
军营那边兵丁正在习武练兵,隔着一堵围栏,几个兵丁在围墙附近巡查,“要不要进去看看。”魏铮问道。
我迫不及待点了点头。
他带我进去,兵丁们各个士气高昂,刀,戈,戟也是耍的虎虎生风,又走到魏铮的大帐,进去后一张大的西戎地图跃然眼前,上面密密麻麻的画满了图标。
“你知道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吗?”魏铮在我身后突然出声,我下了一跳,回答道:“西戎?”
“不全是。”他突然很是冷硬,眼睛里也全是敛默。
我突然像是明白了又觉得还是什么都不明白,犹疑的问道:“七王之乱不是都已经镇压下去了吗,现在还剩的这三个王爷,一个醉心女色身子已经掏空,一个避至佛门,逃离世事,还有一个多年幽禁,他们能做什么?”
“即使避至佛门,野心膨胀,佛祖又有何能耐渡之。”他声音很是低沉的说道。
我惊了一跳,看着他的眼,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却未在多说,不多时,一个穿着收袖扎腿很是干练的精瘦年轻男人走了进来,跪拜行礼。
“这是呼赫,以后他就跟着你了,这个地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他跟着你,我也放心些。”魏铮指着那个男人对我说道,说完又对着呼赫下达命令:“呼赫,我要你起誓,以他的性命为自己的性命,无论如何保护好他。”
呼赫同样琥珀色的眼珠直视着魏铮,将手掌贴在心口起誓道:“我将以芮大人的性命为我自己的性命,不遗余力保护他。”说完他就退下去了。
“方柏死之前来找过我,他发现了临川王避居佛门颂经布道实则为笼络人心行不轨之事,更是发现了姑臧境内有人表面听命于朝廷,实在听命于临川王,但他却无法搜集证据,他死的前几天告诉我他要上金陵面圣,将这一切说清楚,可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竟胆大包天,不止劫掠库银,竟然还将方柏吊死在衙门口示威。”魏铮双拳紧握,眼中迸发如野兽般的嗜血目光。
我竟千思万想竟没想到会是这样,怔怔的说道:“临川王做为当今天子的叔伯,当今天子对他并不差,跟何况他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膝下也无儿女,这又是何必呢!”
“你可别忘了,临川王之子是斩于谁手。”魏铮走到太师椅前入座,右手撑着脑袋对我说道。
“那也是他违犯法纪,罪应当诛,先帝仁慈,未再追责临川王府,不然时至今日哪还有临川王府。”我喝了口茶,也坐了下来。
“武帝共有十三个儿子,两个夭折,一个不知所踪,最疼爱的当属临川王和先帝广陵王,
据传言武帝属意临川王,但后来据说他年宴失仪,武帝大怒,流放至寒川,终身不得回金陵。
五年后,武帝驾崩,先帝即位,七王皆不奉先帝为帝,举兵围攻金陵,后来还是护国将军刘书仁和刘啸带兵拼死护卫终反败为胜,七王之乱被镇压,各地也由藩王管制变为郡县管制,七王及家眷及同党斩首示众,剩下的三个王爷由于没有参与此次叛变,收回封地,各个做起了闲散王爷。晋安王好酒色美人,日日醉倒温柔乡,临川王遁至空门,日日诵经,安郡王因写诗隐含对先帝不满之意,略有诅咒之嫌被幽禁在庙陵为先帝守墓。”魏铮一口气说完,喝了口水,又接着说道:“临川王蛰居寒川,表面看风平浪静,实则情报网四通八达,耳目遍布九州。”
“这当今天子难道就不知吗?”我疑惑的问道。
“这也是近几年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忍不住才显露出来。”魏铮淡淡的说道。
犹豫片刻又继续说道:“曾经有几次西戎进犯,竟能熟练掌握我军排兵布阵,我肃查军营中每一位将士,这才发现有一股陌生的力量已经侵入军队,还是后来方柏几次绞杀邪教,才在这些邪教聚集盘根之地搜集出了大量与寒川有关的东西,方柏心细察觉这件事的诡异,多次派人卧底,自己也多次犯险,这才查出来临川王借修佛之名行造反之事。”
我听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说道:“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方大人真是令人敬仰啊。”
聊了许久,不知不觉间已至正午,魏铮便带我去军营的食堂吃饭,一边走还一边说:“军营餐食粗糙,以吃饱为主。”快到食堂时,就看见兵丁排队打饭的队伍,队伍分了五组,每组都排了很长,还不时有人加入,打好的端着着一碗烩菜,拿着两张大饼自己找地方去吃,虽然看着粗糙,但味道闻着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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