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两可的言辞,只是想在这件事上挑拨我跟慕二他们的关系,因为不管真假,我都不能再靠近他了!
是啊,都不能了……
不,就算没有这件事情,我也早已经不能靠近他了。
看吧,又绕回来了。冬日的阳光下,少女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冷笑,笑得人冰冷刺骨。
“丫头,来我身边吧,他们有什么好。”
“这些事情,你如何得知。”
“自然是太子殿下的门路,他找到了一个早就置仕回老家的史官,那史官早死了,但是留有后人。不然我出京这么久,还不是为了你么。”
“可有证据。”
千机微微一顿:“自然有。”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了一份文书,不厚,但是有些年代。
阿音接过来,一目十行。上面记载一句——帝惮镇南王,慕相策,帝默。
慕相出的何计?先帝为何默然?结果呢?
有可能就像是千机说的那样,也有可能不是。册中所记,还有一些当年战事的简抄,只是大概,都如千机所说,一时看不出其他。
“我能带走么。”
“自然。”千机十分坦然。
阿音含笑看他,忽然行了一礼:“多谢大人。”
千机微微挑眉,一时又看不透她了。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大人一句,我一早说过,就算我弃了他们也不会去你那边的。”如果千机说的是真的,哪怕只有一半是真的,她也留不下了。
帝王之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可以热情如此,冰冷如此。
“你想走?如今你还能去哪里。”
“我本就不善于复仇这样的事情,在这个偌大的京都更加是格格不入,原本就不属于这里,便回自己来的地方就好。”
“富阳?”
“再远一点,远到连大人都找不到。”
“你有自信?”
阿音忽然一笑:“万幸,慕远征有自信。”
闻言,千机的脸色变了变,不悦道:“丫头可别忘了,真说起来,他也是你的仇人。”
“大人慎言,我信他胜过一切。”
“……”千机见她要走,一闪身便拦住了她的去路,而与此同时,他们身后的丝竹手里的短剑也抵住了千机的后脊。
“我倒是将你忘了。”千机忽然说道,“年底镇南侯会来京都,你知道吧。”
“如何?”那是慕远征再三叮嘱让自己远离的人。
“镇南王一家失踪之后,他的父亲便迅速的投靠的朝廷,他死之后唯一的儿子承袭了候位。”千机冷声道,“秦夙,不过是秦氏一脉的庶出分支,如今却坐拥南疆五十余年,你不觉得他知道的会更多么?”
“你的意思,当年是他们一家里通外敌,杀害镇南王?”
“或许呢,这个可能更大。”千机退而求其次道,“若真是如此,大殿和慕二公子岂不无辜了。”
“……”
“罪魁祸首是先帝和慕相,还是秦夙的父亲,丫头,你觉得呢。”
阿音蓦然抬眸看他,终究转身,一言不发的走了: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