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脚,上面还有泥土和雨水。
“鞋呢?”
“你睡觉穿鞋。”
“……”阿音觉得自己晚上喝了两杯酒脑子有点儿不好使,“丝雀,帕子,多给我两块。”
“哦……是。”丝雀连忙的将身后几个侍女的帕子都搜罗了过来,递给了阿音,“小姐。”
阿音接过来,便一言不发的蹲了下去,小心翼翼的给云墨擦脚。少年一愣:“你做什么。”
“别动。”
“……”
丝雀也是一惊:“还是奴婢来吧。”
“就一会儿。”阿音将云墨的脚擦干净,然后又在他的脚下铺了两块帕子,“先这样吧。”一抬眸便对上了云墨那双清冷的眸子。
“怎……怎么了。”
“以后不要做这样事情。”云墨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你不是做……”
“我不是做这种事的身份。”阿音无奈一笑,认真的看他,“哥哥,我究竟是什么身份,只有你们相信,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让我自己做主吧。”
云墨似乎还想说什么,便听见长廊的尽头传来女子闷哼了一声,下一刻就听见川北喊了一声“丝竹”,满是担忧。
阿音心中一沉,回首看着那边的战况,问道:“单刃身手如何。”
云墨也不由得沉寂了下来:“不知,当与无尘匹敌。”
打不过!少女瞬间作出了判断,丝竹和川北两个人加一起都打不过,怎么办,要是让他就这么跑了,岂不是吃亏。
“丝竹,我要那把短剑!”夜色下,少女清脆的声音和着雨声,异常凛冽。
“是。”丝竹半靠在川北身上,闻言一跃而起,便朝着单刃拿剑的手攻去,不是纠缠厮斗,只想夺下那把短剑。
川北见状,一咬牙,收了手里的长剑,冲了过去,缠住了单刃。
单刃见两人从搏命变成了相互配合,只要抢夺他手里的短剑,忽然就变得被动了起来,好几次差点儿叫丝竹得手。
刺杀一术,一击不中便不能恋战。眼下形势已然不好,单刃想走,可是抬眸远远地看见站在廊下的兄妹二人,又觉得机不可失,真的走了就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就在单刃犹豫的一瞬间,丝竹袖中的短箭瞄准了他的手腕就射了出去,下一刻便听见男子闷哼了一声,手里的短剑应声而落,丝竹俯身就将剑握在了手中。
单刃一手捂着手腕,心道不妙,抬脚就给了丝竹一下,正好踢在女子的后脑。
“丝竹!”川北手中的长剑瞬间出窍,冲着单刃便攻了过去,招招狠辣。
阿音看见丝竹抱着那把短剑,滚到了一旁,心中一凛,便要跑过去。云墨连忙拉住了她:“别过去。”
“可是丝竹她……”
“裙子。”云墨冷不丁的而说了一句,阿音脚步一顿,果真一动不动了:这人怎么学慕无尘那厮,哪壶不开提哪壶。
雨越下越大,单刃被丝竹夺了短剑,恼怒异常,跟川北单打独斗,丝毫不落下风,不过几招便压制住了川北,想要去抢丝竹手里的短剑。川北却挡在丝竹面前,一步都不愿退让。
丝竹的后脑被重重的踢了一下,蜷缩在角落沉吟了半晌才慢慢的的爬了起来,只觉得眼冒金星,远远地看着阿音,却有什么自脑海中翻涌而出,断断续续,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