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盒子刚看了一眼,魏铭启“啪”的一声就合上了盖子,喜公公在旁边伸着脖子也想看看是什么,只晃了一眼,只看见里面红彤彤一片,完全没看清是什么,抬眼只见得龙威燕颌的皇帝脸上一会青一会红,从额头一直染到脖子,再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嘴唇紧闭,嘴角抽动,也不知是笑还是生气,索性趁着皇上没发怒,置喙一声,夹着礼单又一次落跑了。
这天天合馆刚落灯,魏铭启就来了,门口的鹅卵石早已不见,这天合馆的大门可算是为他敞开,魏铭启挥退众人没皮没脸的直接进了箫信的卧房。
“这么晚了,皇上来我这有事吗?”箫信知道他不怀好意,端坐在床沿,看着站在屋中间的人,也不知道这人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一会阴一会晴,好像心里在做极强的斗争,挣扎许久也不动作,也不说话。
良久,箫信都有些犯困了,刚想再问一句,只见那人突然脱下金光奕奕的龙袍。
墨一般的发耷拉在肩头,高冠入云威风凛凛,只是……
光洁高挑的身躯上只穿了一件红色的肚兜,肚兜前面还用金线绣了一条神采奕奕的五爪金龙。
这便是阵前候送的贺礼。
“噗”终究没能忍住,箫信用袖子遮着面,忍不住笑出了声。可不是吗,这种场景上哪见去,堂堂九五之尊卧房里只穿肚兜,想想都觉得新鲜。
“你笑了”看着面前的人,璀璨的双眸弯成一勾月,眉眼依旧,还是多年前春风楼里温柔似水的羞涩少年。
内心还在挣扎的皇帝终于不再挣扎,索性厚着脸皮走过去,贴近端坐在床沿的人,弯下身子贴近他的脸:“幺儿,你终于笑了……”
波光淋漓的双眸对上,鼻尖顶着鼻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身前的人没有丝毫闪躲,得寸进尺的魏铭启一脸笑意,索性把流氓耍到底:“相公,我错了……”
床沿的人一把钩过对方的脖子,主动贴上对方的唇,急促的呼吸着,红透了的脸颊涌上几分怒意,细细看去更是几分羞涩。
得趣了的皇帝更加恬不知耻,贴着那人的唇从缝隙中又挤出一句:“相公,原谅我吧……”
“闭嘴!”唇的那一边,脸颊已经红至耳朵的人,皱着眉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声,眼见那人还要张口再说,主动环上那人的脖颈羞涩的吮咬。
便再不能隐忍,猛的将瘦小的身躯推到……
--------这里和谐一波---------
……
情至顶峰时,魏铭启猛的堵上箫信的唇,轻轻用牙吮咬,破口而出:对不起。
仿佛许多年前的那一日,春风楼的红宵床帐内,魏铭启也曾在箫信耳边轻轻说过这句话,却被当时蒸腾的欲/望忽略了,而这一日,箫信听的清清楚楚,在情至顶峰时,回应了一个弯如娥眉的微笑。
窗外月朗星稀,屋内小床上一双紧紧相拥的人,怀抱紧密。
灰色的月光洒在箫信的身上,魏铭启用手撑起头从上而下去看,身下的人柔软如一滩湖水,洁净明亮的眼眸如浩瀚星空。
“朕绝不立后”魏铭启用手抬起他的下巴,望着目似点漆的眼,一字一句说道。
“皇上可想好了”温柔的世子眼角微弯,露出淡淡的笑容“我可给您生不出皇子”。
“朕想好了”轻轻啄上他的唇,魏铭启道:“朕只愿国家安定,百姓有所可依,至于其他,朕要做个昏君”下巴上的手又将其抬高几分,魏铭启扬起眉毛问道:“世子可想好了?”
“想好了”明亮带着水气的眼紧紧盯着他的脸:“我只愿天下再无战事,我乌土纳五万精兵解甲归田,从此海清河晏,至于其他,臣要做个庸臣”。
弯如娥眉的眼对上笑意盈盈的眼,那夜月光如水,将一双人影映在光滑洁净的墙面上,是谁轻轻拥着谁,又是谁慢慢亲吻上谁的唇,纤长的十指紧紧相扣,缠绕在一起的发丝分不清你我。
果然啊,有些人一旦相连,便再也分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