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抢最有新意的。
毕竟他是一名有格调的、不为钱财折腰的土匪。
小白脸公公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不敢置信道:“好、好!我这就叫人拿出来!”
他急忙指挥着丫鬟们,把东西从马车里搬出来。不停的催促着快些,生怕这帮奇葩一会儿反悔,再惦记上车里真正的宝贝。
丫鬟们心惊胆战抹着泪,小碎步跑着忙碌,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再惹起这窝子土匪的注意。
这帮目的奇怪的土匪很有本事,但如真能按照他们所承诺的——不伤人、不抢钱财,只拿几块糖就走人,也是菩萨保佑的万幸了。
点心盒子在班青面前摞高了。
而他心里的怅然若失,也随着盒子一起摞了起来。
那几乎是一种近乎于直觉的冲动。
班青几次三番想追随自己的本性,走到那马车前一观。
他摇了摇头……这是不对的。
身为石楠山里的大当家的,他必须以身作则,不能这样对人家姑娘,太不庄重了。
班青转过身背对新娘马车,生生的逼着自己移开了目光。
他低垂着眼,在脑海里回想十年前的那场江上大火,描摹那水中模糊的轮廓,记忆中开始褪色的容颜。
他心头有一个人,惦记十年了。
他们不过萍水相逢,班青没问过对方的名字,不知他从何处来、往何处去,也不知他现在过得又是怎样的生活。
只是这十年与佛说愿时,从没有一次忘掉过他。
无音无讯,此生是难再见了。班青不求其他,佛前一炷香,也不过是遥遥祝愿那人,一生顺遂安好。
想起往事,班青心下那点躁动也彻底放下了。
他拿下了青面獠牙的面具,平静地对着哭泣的女眷们说:“你们别哭。”
女孩子们循声望去,还真就慢慢止住了哭声。
班青的脸,实在是格外具有欺骗性。
他去附近城里逛,摆摊的老奶奶都会拉着他的手叫好孩子,多给他一个茶叶蛋。
他明明一个土匪,却长得比良民还像一个好人。
班青说:“我们土匪也是有纪律的,不会对女人出手,也不能对除自己媳妇以外的人耍流氓。我们说话算话,抢完喜糖就走,你们不要怕。”
气氛被他几句话稳住了,丫鬟们果然收了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