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捏着那一纸帛书,轻飘飘地抖了抖:“内阁所用正式公函,均以特殊技法织成,看似平常,实则内藏玄机,在每纸帛书里都会在中心嵌入纵横两条金线,只要放在透光处,就能一目了然,而这个,没有。”
嘲风接过帛书,对着天光一看,哪有什么金线。
那统领慌了,忙道:“这确实是贺首辅亲手所书的帛书,怎么可能有假?”
谢隐怒道:“朕乃姜朝正统、天授之命,又如何有假?尔等谋逆之心昭然若揭,嘲风,彻查此事,缉拿贼首及党羽,严惩不贷!“
“是!”嘲风一脸阴沉,让侍卫把这些人全部押走了。
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严半月这才问道:“果真有什么金线么?”
“当然没有,“谢隐笑笑,“内阁每日要签发那么多文书,哪有那么多讲究,不过薛凛的事情确实太过突然,也不知他伤势如何。”
“要不,我先进城去看看,若他真的伤重不治,你可是折损一员大将。”
谢隐默然不语,显然不愿意严半月以身犯险,上次鞑蒙国的事情,他至今心有余悸。
严半月自然知道谢隐的想法,只得耐心劝道:“这次和上次不同,我是去治病疗伤,不必斗智斗勇,这次也没有贺定,不会再让人把我吊起来了。”
谢隐道:“你既然知道我担心,就留在这里,薛凛的事情我另想办法。”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人选去救他么?你若是还不放心,我通知严澄雨和我一同前去,如何”
大军驻扎的营地离卫县确实非常近,只要求助一定能立刻得到回应。
“都到这个时候了,薛凛要是死了,文官集团就失控了。“严半月丢下这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脸苦笑的谢隐。
最后严半月的坚持让谢隐松了口,于是即刻出发,先往卫县捎上严澄雨,再前往薛府救人。但眼下不知薛府的情形,谢隐只能安排嘲风送出信鸽,询问薛隐伤情,但决口不提严半月之事,以免信鸽落入他人手中。
严澄雨一听要进京救人显得十分兴奋,当即就说要去。严朗清则嘱咐两人一定注意安全,又将最近配制的伤药给严半月带上。
进城的问题交给嘲风解决。如今光明卫已经分裂,只能找到依旧忠于谢隐的旧部,趁他们当班时悄悄潜入,直接前往薛府。
入城前,嘲风已经画了一张大致的位置地图给严半月。
“严先生,您按此图就可以抵达薛府,只希望薛大人还是清醒的,他能认得你,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但愿他是清醒的,严半月嘴里念念有词,靠在薛府的围墙边,已是入夜宵禁以后了。
“师兄你念什么呢?“严澄雨悄声道。
“我在想我们怎么进去。“严半月抬头看看围墙顶。
“翻进去呀。“严澄雨蒙着脸,但语调里表现出一种震惊。
“……人家以为我们是来补刀的,打起来怎么办?”
“那如何行事?“
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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