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么多了,脱力扒在元征的怀里哭出声来。
元征不在乎,他搂着“失而复得”的宝贝,“这样,我是不是就可以和你一同睡觉了?”
胡彦用力环着元征的腰,他怕死,也更怕元征死,在他的心中,元征应该是高高在上,呆在王府里玉盘珍馐,在乾州城呼朋引伴,安享晚年,而那些,本来还有他的存在的日子,以后都不会有了,连元征也不会有了。
门外的圆月高挂在空中,屋内,掉在地上的被子再没人理睬,胡彦顺从地被元征抱在怀里,他眼□□着见不到地的柔情注视着元征,总觉得不看就亏了。
元征搂紧了他,盖在一床被子下耳鬓厮磨,商量着或许没有以后的安闲日子。
黑夜总要被黎明代替,元征二人相继睁开眼,元征满眼含笑,温柔的抚摸着胡彦的脸颊,胡彦还是像昨天那样盯着他看,眸间满满依赖。
手掌游走在后脑,手指摸到胡彦细白的脖颈,猛然间触碰到不平整的一小块,元征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愕,全被胡彦看在眼里,他自顾地往那个地方摸去,摸到之后又朝元征问,“长红疙瘩了,是吗?”
未等元征安慰他,门外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床上两人的心间不约而同的“咯噔”一下。
丁甬为了研究解药,彻夜未眠,拟好了方子之后又亲自带着草药进了后厨,一步一步小心熬制,待解药熬制好,鸡叫已经过了五更。
元征合着亵衣便让丁甬进来,丁甬端着药罐子和瓷碗走进屋,一边把药倒进瓷碗一边笑道:“王爷,老夫已经找到病源了,这解药可靠,我今日便让他们把方子分发给病人。”
胡彦坐在床上,忍不住的下床穿鞋自己喝,端起碗来之后又送到元征嘴边,满眼期待。
元征对着他的眼睛会心一笑,端过碗,三两口便喝了个精光,拉着胡彦坐下,把剩下的药如数倒给他喝。
平日里总嫌药苦的胡彦再不推脱,也学着元征的模样大口大口喝下去,喝完了之后才把整张脸皱在一起。
丁甬有着九成的把握,眯缝起眼睛,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王妃感觉如何?”
胡彦喝了太多药,元征又让他喝了一杯茶水,讲话之前打出一个嗝来,六神无主的看着手里的茶杯,“我觉得,还是活着好。”
☆、倒v开始
丁甬的解药不是太上老君的仙丹,第二日才显出效果。
胡彦的烧退了,后脖颈上的红疙瘩还在,好在没有破口成疮的预象。元征安慰他再过一日保准就下去,胡彦半信半疑,扒着元征细细检查了他的身体。
解药的方子被人送往了各个村镇,元征发了一纸飞书传给附近的几个县衙,派他们分发药物和抚恤银两。
胡尚也在元征的威胁下开放药房,救济病人。胡彦不放心他老爹,非要站在药铺门口,看着一个个穷苦的老人家得到草药才罢休。
元征陪他在站在旁边,看着胡彦满脸认真的模样,说他胳膊肘往外拐的好,胡彦义愤填膺的表示,如果他不在这,他老爹那头铁公鸡说不定连药渣子都不会白施舍给那些病人。
阿鼠又来过一次,不是抓药,王大娘年纪大了,身体挨不过,已经去世。他知道王大娘不能入棺土葬,元征又派人集中了已经死去病人连同王大娘,在小河边一同处理。
袅袅的白眼在往日静谧的清水河畔久久不散,像一副悲壮的画卷。
元征在胡尚的书房里正襟危坐,丁甬坐在偏座上,眉头紧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