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太想你了。”说着慢慢俯身抱住了胡彦。
“不行!你莫要抱我!”胡彦不敢推他的胸口,双手抓着元征的肩膀分开两人,又伸出手去扒元征的外衣,看见里面的纱布上渗着淡淡的血迹,又颤颤巍巍的看着元征。
“你是不是伤的很严重?”
看着胡彦小媳妇儿的模样,元征哪里还敢继续装下去,就是严重也不能说严重,弯着唇角摸摸他的额头,“小伤,养几天便好。”
胡彦不信,可他又不能出手打他,再次狠狠地往地上跺了两脚,“骗子!”
元征的脸色还是有些憔悴,完完全全地学着胡彦的样子照做了一遍,又看着胡彦哀怨道:“骗子!”
平日里严肃不堪的定王爷竟然做出来这样娇俏的言行,让胡彦哭笑不得。两个人十几天未见,哪里还轮的上说道谁的不是,勤勤恳恳的胡少爷万分小心的扶着元征坐会他的行军床上。
元征看着胡彦过于紧张,抬头又摸了摸他的脖颈,“一路上辛苦。”
胡彦先是咬唇不肯回话,被元征用手指捻着他的嘴唇,“我这两天都没有吃饭。”
“那你想吃什么?我让军中的厨子给你起个小灶。”元征看着他风尘仆仆的小脸。
胡彦原本还想点个鸡腿什么的,可是一想到外边的大军,又有从前元征和他说过的话,便不好意思开口去了,拉着元征的手掌划拉,“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吧。”
元征用黑眸紧紧盯着胡彦,心想他的卿卿似乎又长大了些,过后一手拥他入右怀,“好,我们喝西北风你也跟着喝西北风~”
胡少爷的嘴巴再一次撇下去,不至于如此惨烈吧。
京城,韩逊自国丈府回到自己家里,韩钰一大早便在等着他哥哥回来了,看见韩逊被国丈府的软轿送来,连忙跑过韩逊身边。
“哥,那个司马鉴,他没拿你怎样吧!”
韩逊任由自家小弟在他身边左绕右转,径直往书房走,“他能拿我如何?”
韩钰没了话说,安安静静的跟着韩逊走。韩逊急着给元征写信,他可以认定,司马家和氐羌首领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来往,之后再通过南陲才起的战争,这不可告人的背后,便是人人皆知的原因了。
国丈一家妄图叛国谋反,罪不可数,若是这罪真的被定下来,恐怕要牵扯不少处在司马臣如庇佑下人,这其中,威武群臣包揽过半,氐羌则是整个部落。
司马鉴向南陲派了十万大军,这其中还包括元征想皇上要求的他那五万亲兵。
南陲战事,若赢,元征定会加官进爵,只恐怕司马家会从中作梗,又拿十万亲兵说事,把七年前的荒唐案再重演一次。
可这仗若不赢,那就是氐羌攻陷大明的江山,元晟又要另派别的将士来抵挡,到时候,其他边关亦有失手,凭司马家和氐羌的来往,最后的局面恐怕更加难以控制,司马臣如借此“良机”篡位也不是不可能得事。
到时候,他们和元征也不过是颗反正都要利用的棋子,仗事赢或者不赢,于他们半分好处也没有。
信使架着千里马疾驰而走,韩逊吊着依旧疼痛到底双臂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只盼着元征在大军到场之前收到信,南陲的战事早些处理完,剩下的,就要靠他们这些人齐心协力,殊死一搏了。
理清了正事,韩逊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那个人的面容,他们俩都是清冷的性子,若细细的分别,他是清淡,司马鉴那人便是冷酷。
“我若是死在那地方,你是否替为我哭一场?”
“国舅爷话说的有趣,你我二人一步沾亲二不带故,下官怎的就要为您哭?”
那人轻笑了笑,“好一个不沾故。”仰头饮酒,再无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