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由觉得自己似乎被“肝”先生这个死人的情绪感染了,原本他已经坚定的要活下去的信念在这一刻似乎正在被画面中那苍白的脸和悲惨的结局所否定。
等镜头中那人埋头在“肝”先生的身体上用匕首完成了他想要完成的事情时,“肝”先生的脸终于被镜头中的那人完全挡住,屈由也找到了得以喘息的机会。
镜头中的那人从水渠边站起了身,他用双手捧着从“肝”先生的腹中找出来的肝脏转过身来。这个时候屈由才注意到那人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戴上了一双手套。
还滴着血与水的混合物的肝脏在镜头中那人的双手之中显得那么的不真切,那人淡漠的眼神仿佛在他手里捧着的真是一个刚从屠宰场里拿出来的肝脏一般。
他一步就从水渠边跨到了挂着镜头的树下,然后他低下身去,镜头中暂时失去了他的身影。
不过只用了两秒钟那人就端着一个木盆从树下站了起来,木盆中放着的正是之前他刚刚从“肝”先生的身体中取出来的肝脏。
他再次跨步到水渠边,他将手中的木盆比划着放到了“肝”先生被掏开的那个血淋淋的大窟窿上。
他站起来看了看后,似乎是不太满意,又蹲下了身子把木盆拿开放到了“肝”先生身体上游一点的地方,让木盆在随着水流往下淌去的时候可以被“肝”先生的尸体挡住去路。
结果依旧是不满意。镜头中的那人在来回将手中的木盆换了数个位置后,他突然惊的一抬头,在停滞了数秒后又轻轻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有些不耐烦的直接将横在水渠上的“肝”先生的尸体往水渠中一踢,“肝”先生的身体便毫无意外的翻滚着浸入了水流之中,然后随着水渠的流水往下游淌去。
在“肝”先生被流水带走之后,镜头中那人倒是意外发现了一个破损的凹槽,他将手中的木盆安置在凹槽之中,然后在确定流水不会把木盆冲走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把沾满了鲜血的手套还有匕首都放在渠水中好好的清洗了一遍后这才回头往上看了一眼,嘴里嘀咕道,“真他妈不是人干的事!”
说完之后他便将匕首收进了裤兜然后再次跨步回到了镜头之前。
而直到这时,镜头的画面便再次停滞,数秒之后,第六格屏幕恢复了之前一成不变的黑色。
地窖之中的屈由轻轻吐了一口气,他再次把呼吸器罩在了自己的鼻子上,然后贪婪的吸了一口,能够自由呼吸的感觉,真好啊!
这第二次直播给屈由的感觉很奇怪,直播中杀人、取器官的手法一气呵成,看上去干脆利落,似乎即便是这样被杀死也不会体会太多的痛苦。
但就是这样干脆利落的直播,这样中间几乎不甩下半句狠话的直播,屈由只是在期间略微的把注意力往“肝”先生的脸上多集中了几次,他竟然体会到了在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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