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端倪,“这是何物?”
叶思睿看了,也是懵懵懂懂,“在地上沾的?”话一出口自己便否定了:“不对,他是向前倒下的。”
夏天舒也点点头,“也说不好,没准是之前在哪儿沾上的。”
叶思睿却觉得不像,左思右想,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猛然一愣,将那清明草掏出来。“你看?是不是一样?”他指了指花上的乳白色冠毛。
夏天舒用手摘了一点下来细细看,有嗅了嗅,再去了衣裳上的,肯定地点点头,“难为你想到,这是什么?”
“清明草,你竟不知?”叶思睿反而吃惊。
“那是什么?”夏天舒问。
“清明草草尖采摘回来洗干净,也可以弄碎,然后和着汤圆粉,可做成清明团子。”叶思睿解释道。
“原来就是水萩。”夏天舒轻描淡写地说。“那些吃食上的事我怎么知道,不过这倒是条线索了。”
哪有那么简单。叶思睿暗暗叹气。清明团子是时节小吃,东安县几乎家家户户的主妇都会做。
待验完尸体,二人均是饥肠辘辘。叶思睿见他等了自己许久,一见面又被拉去验尸,有些愧疚,退了旁人下去,单他二人用饭。顾及夏天舒适才验尸,上的都是些素菜,却也是庄子里尽力选的好食材了。
夏天舒倒吃得津津有味。叶思睿忆起一事方道:“还没向你道歉,刚刚庄主问起,情急之下才说你是衙门里的仵作,一时权宜,你可别气恼。”
夏天舒把一口饭菜缓缓咽下,才说:“你说我是仵作,我又为何气恼?”
叶思睿一时愕然。“可是仵作是贱民。”
夏天舒没看他,慢慢地摇摇头,“我本就是贱民。”
叶思睿半天没找着话说。
用罢了饭,叶思睿终于想起来问:“刚刚急着拉你去验尸,竟是一直没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夏天舒表情严肃地开口:“两日前我杀了个人。”
叶思睿不明就里,“嗯,你告诉我了。”
“那人身手了得,还有大批护院,饶是我也吃了点亏。“他的语气既无自得也无庆幸,只是淡淡瞥了眼肩胛的伤处。
叶思睿也已经知道了,但还是耐心地听他说下去。
“我杀他是因他奸~淫幼童。”说到此处时夏天舒的眼神极冷,“我跟他对决,刺伤他后他认罪了,我便取了他的狗命。”
叶思睿心里一紧。他知道夏天舒杀人必有理由,却没想到这理由如此……如此肮脏。他又往深里想了想,霎时心中又是一沉,甚至有些害怕听他接下来的话。
“他认了罪,可我在他家中却没有发现一个受侵害的女子,那些人下落不明,更是不知从何而来。”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他家的下人说他和桃花庄的人有来往。”
叶思睿倏地握紧拳头。
“我本没有想太多,可是叶旷说他的好友在桃花庄走丢了,我便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叶思睿想想又问:“他的护院呢?你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