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苦。”虞苏捧着鱼羹,烟气朦胧他的脸庞。
“那他怎么捕鱼?”虞父问。
“阿苏说他用长矛捕鱼,一会儿功夫就能抓好几条。”虞母说道。
“倒是个别人没有的长处。”虞父低头吃鱼,想着他果然不是个普通少年,却不知道他的仇家是谁?
虞苏想阿父并不知道,姒昊不只这样的一个长处,他是相当特别的一个人,虞城里,就没有一个人像他,日后父母会对他逐渐熟悉起来的。
虞父回来得晚,肚子饿,一碗鱼羹很快吃完,虞母接过空碗,去盛蒸饭,边盛边问他:“怎得回来这么晚?”
“君主要嫁女儿,我这段日子得天天在宫城监工,君主说墙要好好刷一刷,浛城漂亮极了,不能丢虞城的脸。”虞父为人正直尽职,又是老资格,由此被虞君派去监工。
“哎呀,我怎么给忘了,秋日要嫁虞好。”虞母才想起这么件事,她有幸见过虞君的两个女儿。
“往后都得很晚才归家,怕是得让你们给我送饭。”离浛地的迎亲队到来没剩几日,虞君突然要重刷城墙,忙死下属。
“阿父,我来送。”虞苏日子过得挺清闲,帮着分担点事。
第二日,虞城男丁们被召集起来,喊去夯土,伐木。虞君嫌环壕围的旧木栏难看,好多都已倒塌,让全都更换。君主嫁女,可不是小事,虞城人跟着忙碌起来。
午后,虞苏去给父亲送饭,在宫城墙下见到父亲,还有一位年轻的盛装男子,看着有点眼熟。虞苏在思索他是谁,对方已和虞父交谈起来,说道:“这是虞苏吧?”虞父应道:“是他。”见虞苏呆呆站在一旁,虞父说他:“苏,这是公子。”虞苏恍然,上前恭敬地行礼。
“不用多礼,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也有八九年了吧。”虞戍北笑语,言语带着几分亲意,不过他这人的模样看着挺严厉。
虞父年轻时曾得虞君赏识,他又和虞君有疏远的血缘,由此虞苏小时候,跟着父亲到过宫城,见过虞君的孩子们。虞苏那时年纪小,记忆很模糊,经由虞戍北提起,他也记起有这么一回事。
见到虞君的嗣子,换其他人,肯定欣喜不已,虞苏微微一笑,颇腼腆,只是再次行礼,说道:“见过公子。”
“哈哈,这性情跟你父兄都不像,今年几岁了?”虞戍北觉得有趣,这位少年文雅,漂亮,跟他粗犷的父兄全然不同。
“十五岁。”虞苏回道。
“不小了,在家做什么?”虞戍北和虞苏的父兄关系不错,看他意思,似乎有意提携虞苏。
“他跟着虞仁学烧陶,在大陶坊里当学徒。”虞父帮着回答。
“我看他长得端雅,又懂礼仪,烧陶浪费了,待成年,还是来宫城里听差吧。”虞戍北将目光落在虞苏身上,他说这句话时,脸上带着笑意,看着也有几分可亲了。虞茅家代代都在宫城里任职,忠诚可靠,而这少年资质不错,可以关照下。
虞苏认真听着,他听懂这是一大殊荣,不好当面拒绝,他应道:“多谢公子。”
“不必。”虞戍北回道。他看得出少年脸上没有喜悦之情,虽然恭谨依旧,倒是有意思。
虞戍北本还想跟虞父谈点什么,一位臣下前来,说着城墙夯土工人的事,看来挺急,虞戍北匆匆离去。虞苏想,他应该也是来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