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像夜晚篝火旁讲述的传说人物,虞苏知道姒昊是,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会陪伴姒昊走到哪一步?他不在乎结果,他想一直陪伴他。
两人歇息一番,吃点东西,便就启程,沿着羽山西峰前进。这一路都是山路,姒昊牵大白,虞苏牵着棕马,物品驮在马背上。两人两马外加一犬,翻山越岭,他们身后,是逐渐远去的昆湖。
黄昏,两人在羽山北面的山腰入营,山脚下是连绵的森林。
这日,人马劳顿,尤其是受伤的姒昊。姒昊有过人的毅力,支撑他没在半道上昏厥不醒人事。虞苏让姒昊留在营地里歇息,自己去拾木柴,汲水。
时不时能听到野兽的叫声,虞苏不惧怕,他手中紧握一把戎刀,他身边跟着大黑。他能保护自己,他也会保护受伤的姒昊。
回到营地,姒昊升火,虞苏准备食物。他们携带的食物不少,而且是精粮,足够他们一路食用。
夜晚,炊火映亮营地,陶鬲里熬着草药,四周弥漫药味。帐篷里,虞苏帮姒昊换药,包扎伤口。姒昊身上的伤不少,最严重要属手臂上的砍伤,刀口很深,好在已止血。
失血过多,再加上伤痛,还有路途的辛劳,饶是如此强壮的姒昊,也呈现出疲惫和虚弱。他躺卧在席上,身上裹着被子,睁着一双疲乏的眼睛,看虞苏在炊火边忙碌。
虞苏端着一碗药进来,姒昊起身,他从虞苏手中接过碗,将汤药饮下。虞苏坐在姒昊身边,看他喝药,为他擦拭汗水,帮他拉被子。
他心里心疼至极,他也担忧姒昊的病情。他在发烧,浑身滚烫,由刀伤导致。
姒昊喝完药,卧回席上,见虞苏忧虑的样子,他抬手摸虞苏的脸,安抚他:“会好起来,比这更严重的伤我都没事。”虞苏噙泪,点了点头,往姒昊怀里靠,他抱住他,摸着他的背,呢喃:“疼吗?阿昊。”
“你抱我,不疼。”姒昊温语,他拉来被子,将自己和虞苏盖上。
野地的夜晚寒冷,帐篷为他们抵御风寒,躺在被窝的两人,用身体互相取暖。营地正中,炊火燃烧,大黑卧在旁,时不时警惕地抬起头。光芒照耀得到的棵树下,拴住两匹马,一白一棕。
这一夜,虞苏补足眠,夜里没有任何危险,大黑甚至没吠叫过。羽山对他们是如此的亲善。
清早,虞苏从席上醒来,发现自己身上严实盖着被子,而身边不见姒昊。他慌张爬起,钻出帐篷,见到姒昊站在一块山岩上,晨曦映亮他的身影。
虞苏走到姒昊身旁,姒昊回头看他,脸上带着笑容,他气色不错。虞苏欣喜抱他,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姒昊手指东方,用愉悦的声音说:“山那边是晋原,晋原再过去,便就是任方了。”
他们越靠近规方,离故乡就越近,真是令人唏嘘,让人眷念。
远山上,一轮红彤彤的太阳正在升起,光芒照耀,驱逐山林间的雾气和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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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爬上夷城的上空,光芒掠过大地,照亮夷城南面的山谷。晋阳谷内驻扎着军队,营地的正中,是统帅的大营。清早,任嘉从睡梦中醒来,看到伏在榻沿睡着的吉芳,他连忙把自己的被子拉去帮她盖上。
被子一盖,吉芳就醒来了,清明的眸子看着他,问他:“箭伤还疼吗?”任嘉连忙点头,可怜巴巴说:“很疼,疼得睡不着觉。”吉芳瞥他一眼,把身上的被子拉下,站起身准备离开,手却立即任嘉拉住。
“芳,你要去哪里?”
“不是腿疼吗?我去喊壶。”
“你在我身边,就不疼了。”
“放手!”
“啪”一声,任嘉的伤腿挨着一巴掌,这下是真疼,疼得脸色苍白,倒吸冷气。吉芳不是有意,平日没轻没重,着急扶住任嘉,歉意道:“都说别拉拉扯扯,疼吧,我揉揉。”
“不疼,不疼。”任嘉看到心上人着急的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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